我扶著牆,一步一步往警察局走。
渾身的傷口火辣辣地疼,肋骨大概斷了幾根,但我顧不上這些。
路上的人看到我這副模樣,紛紛躲開,有人拿出手機拍視頻。
我不在乎這些,反正我曲暉從小就是個混混,輟學、打架、混黑道。
我就是一個敗類,但笑笑不一樣......
我不禁回想那天地相遇。
她也是一襲白色連衣裙,溫柔地幫我擦拭臉上的血汙。
我問她不怕麼,她隻是微笑著搖頭。
然而過往的美好回憶已經被血色浸染,像一根根針紮進我的心。
笑笑......我的笑笑......
我一定替你討回公道!
剛到警察局門口,兩名警察就衝出來扶住我。
馬隊長看到我滿身是血,立即要叫救護車,被我攔住了。
他把我帶到辦公室,給了我一件幹淨的T恤換上,開始做筆錄。
我把在醫院停屍間看到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馬隊長聽完,一拳砸在桌子上,指節都砸出了血。
他女兒跟笑笑一樣大,上同一所大學。
“跟我來。”馬隊長叫上一個女警,王月。一起朝醫院停屍間趕去。
“先看看徐笑笑的屍體......”
馬隊長說到一半,想到屍體沒穿衣服怕因此冒犯了我,住了嘴。
這些都不算什麼了。
笑笑生前最痛恨那些仗勢欺人的人,她一定也希望能揭露真相。
到了停屍間,我帶著他們來到昨晚找到笑笑的那個位置,但櫃子已經空了!
“笑笑呢?她明明就在這!”
停屍間主任被叫來,一臉無所謂:“已經火化了,家屬簽字的。”
我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我是笑笑身邊唯一的親人,什麼時候火化輪得到你們說了算!”
主任推開我:“有委托書,手續齊全,我們按規矩辦事,沒有問題。”
我想起那個被主任按著手簽的文件,氣得渾身發抖。
"那不是我簽的!是他們強迫我按的手印!"
馬隊長讓主任調監控,但監控裏笑笑的屍體一直在裹屍袋裏,根本看不清狀況。
“昨晚我檢查過她的身體,監控應該拍下來了。”我急切地說。
主任調出昨晚的監控,畫麵卻是一片漆黑。
“係統故障,沒錄上。”他輕描淡寫地說。
我一拳打在牆上:“放屁!你們他媽串通一氣刪監控是不是?”
主任立刻擺出公事公辦的嘴臉:“小子,沒證據的事可不能亂說。”
王月趕緊拉住了我:“先去學校查查,說不定還能找到其他線索。”
馬隊長帶人衝到學校,調取案發當天的監控。
但監控也是一片空白。
他們找到所謂的目擊證人,那些學生的說法出奇一致:
“徐笑笑學習壓力大,自己跳的樓。”
馬隊長拍著桌子質問,但那些人就像背台詞一樣,說辭滴水不漏。
“這幫人明顯串通好了。”馬隊長眉頭緊鎖,對此卻也無能為力。
王月低聲告訴我:“線索都被提前清理幹淨了,但你放心,我們一定會繼續查下去。”
我點點頭,走出警察局。抬頭看著刺眼的陽光,攥緊了拳頭。
我知道有些事,不能指望警察。
但總有人要為笑笑的死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