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二人,沈容音滿心感動。
但是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沈容音道:“元淺,立刻去後院,將我們放嫁妝的屋子鎖了,再多上兩把鎖,不許任何人進去,之後再替我辦一件事。”
“元淳,一會兒你看我眼色行事,我讓你鬧,你就立刻推開陳家的大門鬧。”
“姑娘,您這是要幹嘛啊......”兩個丫鬟一臉懵。
“那自然是......搞事情了!”
安排好一切,沈容音從容不迫,走了進去。
內院。
陳老夫人身上穿的雍容華貴,麵上還帶著一絲焦急。
沈容音永遠也忘不掉,前世她衣衫殘破,好不容易逃回來時,陳老夫人的表情,有多惡毒得意。
如今卻不一樣了。
她再也不是陳老夫人能隨意拿捏的了。
看到沈容音回來,陳老夫人的臉上有一閃而過的得意,而後罵罵咧咧的上前,指著沈容音的鼻子吼叫:“好你個小賤人,居然敢去外麵偷人!”
沈容音一巴掌拍開陳老夫人的手:“老夫人可是老糊塗了?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偷人?這沒有證據的事兒,可不能亂說!”
“還是說您有能力可以未卜先知,料定了我今日一定會去偷人,所以故意在這裏等我?”沈容音目光如灼。
見沈容音如此自信,陳老夫人甚至有些猶豫了。
難道是她派出去的人失手了?!
“倒是沒失手。”
“那些人差點就成功了。”沈容音雙眸清澈,僅一眼,便洞穿了陳老夫人的想法。
她掏出那枚玉佩,嘖嘖感歎,“身為婆母,居然掏錢找混混來奸汙自家的兒媳......”
“這事兒若是傳出去,將軍的臉呐,可就丟盡了。”
“放肆!”沒想到隨手給的一塊玉佩居然會出現在沈容音的手裏,陳老夫人被嚇得嘴唇發紫,臉色雀青。
她的心底眼底滿是震驚。
這屬實是不應該啊!
沈容音有幾斤幾兩,自己比誰都清楚,平日裏唯唯諾諾,讓她往東不敢往西的兒媳婦,怎麼可能對付得了兩個流氓?!
當初她就是想的沈容音根本沒辦法脫困,反正到時候自己的目的也達成了,那兩個人就算拿著玉佩出去說一切都是她的指使,那也不會有人相信,這才放心交出去的玉佩,沒想到如今居然成了沈容音指摘她的把柄!
雖然東西在了沈容音的手裏,可陳老夫人畢竟見多識廣,麵上也隻是慌了一瞬,就立刻醒過神來反駁:“你荒謬!這東西分明是你從我房間裏偷的!”
“啊對對對,我自己偷了玉佩然後嫁禍你是不是?”
“唉,就是不知道那兩個流氓在京兆府尹跟前會不會說出另外一番說辭了。”沈容音眉眼彎彎,不溫不火的語氣仿佛是在閑談,沒有任何威脅的意思,卻讓陳老夫人遍體生寒。
陳老夫人梗著脖子狡辯:“胡,胡說!”
“我可是你的婆母,怎麼會做出這種事兒,就算他們這麼說了,別人也不會信的。”
“那若來日,陳千城大勝歸來時,還帶了別的女人呢?”
陳老夫人的呼吸一窒,兩隻眼睛瞪得滾圓——沈容音怎麼會知道柳煙兒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