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捏了捏自己的身體,胸脯硬邦邦,腹肌緊致有彈性,人魚線也清晰可見。
沒見麵的每一天裏,我從沒放棄過鍛煉身體,哪怕要付出比正常人多十倍的艱辛,累得氣喘如牛,我也不希望有一天會在淩顏眼裏看到嫌棄。
可是好像不用等以後,我現在已經成了她眼裏可有可無的廢物了,我屏住呼吸,趕緊閉上眼睛,不讓她看見我快要溢出來的淚水。
黑暗裏,一聲輕蔑的笑傳來,她說:“我很忙,明天回總公司述職後直接回去上班,接下來兩個月就不回來了。”
我知道,這是對我的懲罰。
江淩顏慣會用這種方式拿捏我。
我對江淩顏一見鐘情,每次在公司見到她都忍不住臉紅心跳。
偶爾在電梯裏遇見了,她衝我微微一點頭,我就能歡呼雀躍一整天。
我太稚嫩了,哪怕有心想要表現自己,也隻會用幫她修電腦、找資料這樣的笨辦法。
當時我過於直男,每次把花了大心思找來的資料遞給她時總說:“你一上午要找的東西我五分鐘就能搞到。”
江淩顏雖然接過資料,但回複我的總是冷淡的“嗯”“哦”“啊”。
我仔細觀察她的表情,細細琢磨她每一個字背後的含義,最後學會捧高她貶低自己,才終於換來她如白天鵝一樣高傲的微笑。
後來結婚了,江淩顏幾次在我不經意說錯話後都說要“出差”,我才反應過來趕緊轉賬送禮物,直到她滿意了才願意從外地回來。
總有人說,感情裏愛得越深的一方越容易跌入塵埃。
從前我對這句話嗤之以鼻,如果真的深愛,就應該把另一半捧在手心裏,自己化成愛人腳底下的塵土又有什麼關係。
可是在我一次又一次被江淩顏像狗一樣馴化後,我逐漸喪失思考能力,忽視了灰塵總會被清理掉的必然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