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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我去了趟醫院複查,醫生說胚胎早期流掉本來對身體影響不大,之前出血可能與個體情緒有關。
醫生給我開了一些補氣血的藥,走出婦產科的走廊,卻意外地碰見了齊然和高心悅。
高心悅哭著靠在齊然懷裏抱怨紮針好疼。
齊然在耐心地哄著她,給她擦眼淚。
我走的時候,齊然追過來盯著我手中的醫囑單,“你來婦產科做什麼?”
我越過他略顯緊張的臉,又瞥了眼不斷向我發出挑釁信號的高心悅。
“沒什麼,月經不調醫生給開了藥。”
他像是虛驚一場,“那就好,我以為你生病了。”
我轉身走,他在身後卑微哀求:“等我還清高家的人情,我們就立刻結婚,我會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
我甩開他禁錮的手,轉而冷笑著安慰他:“不用了齊然,別把自己搞得這麼累,你看你眼底的黑眼圈,越看越醜。”
齊然蹙眉,試圖想從我臉上找出我還在意他的證據。
可是在高心悅大喊肚子疼的瞬間,他還是義無反顧奔向了他的大小姐。
今日的場景,讓我再次聯想起了那日突遇泥石流的時候。
他不僅抱著高心悅從我身上踏過去,他沒認出我,在我痛苦高呼肚子痛的時候,他甚至連我的聲音都沒分辨出來。
總之,不管何時,我都不再是他的第一順位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