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業後,身為衝浪教練的妻子說要教我衝浪散散心。
可突遇大浪,我被卷入海裏無法呼吸時,她正焦急地遊向另一個男人。
曾經妻子不止一次問過我:如果我媽和她掉進水裏,我會選擇救誰?
而現在,她在老公和初戀之間選擇了初戀。
我整個胸膛火辣辣地像是要炸開,聽到有個女聲在喊我。
可睜開眼,看到的卻不是自己的老婆,而是老婆閨蜜。
“應澤,你沒事吧?我已經打電話叫了120了,救護車應該馬上就到。”
一種劫後餘生的慶幸感蔓延我全身,但下一秒,我腦中浮現起昏迷前看到的畫麵。
“我老婆呢?剛剛是她救了我嗎?”
我知道妻子的這個閨蜜不會水,所以救我上岸的人不可能是她。
見我這樣問,許芝芝臉上一閃而過的心虛,“文瑤她......她可能是沒看見你。”
就在許芝芝回我話時,妻子的聲音由遠及近向我這邊傳來。
“剛剛真是要嚇死我了,你說你一個潛水教練幹嘛非要湊熱鬧來學衝浪呀!”
“要不是我及時趕過去把你拉開,你就要被海浪給拍到水裏了,輕則腰部扭傷,重則會直接昏死到海裏的,知不知道?”
我奮力掙紮著身體想循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可渾身上下像是被灌了鉛一樣使不上勁,隻能堪堪偏過腦袋。
隻見妻子一臉擔憂地看著身邊的男人,一手搭在對方的後腰,另一隻挽著對方的胳膊。
還貼心地給對方按著摩。
“你這腰可千萬要去醫院拍片子檢查一下才行,可不能再落下毛病了。”
妻子話音剛落,救護車就到了,我知道,這是許芝芝剛剛打電話給我叫的救護車。
可幾乎同時,許芝芝和妻子席文謠的手都抬了起來。
兩人的呼喊聲吸引了彼此的注意,妻子這才看到躺在沙灘上的我。
“應澤,你怎麼樣?看樣子應該就是普通的嗆水,坐起來緩一緩再咳嗽兩聲就沒事了。”
席文謠在說這些話時,自始至終都沒有往我這邊走上前一步。
渾然不知剛剛的我差點就瀕臨死亡,要和她生死兩隔了。
“你們兩位哪位是病人,我們一次隻能拉一個人走。”說話間隙,醫護人員已經朝我們這邊趕來。
妻子立馬扭頭,著急地對醫生開口:“醫生,他剛剛衝浪被浪打翻了,可能扭到了腰,麻煩你們給抬個擔架過來。”
當妻子在說這些話時,我注意到她身邊的男人伸手摟緊了她,看我的眼神也滿是得意。
但他想錯了,
我從來都不會為快要消失的星星難過,哪怕它曾經帶給過我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