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澤言的笑容凝住了,她看向我的眼神既鄙夷又同情。
“離開蘇婉月,你還能幹什麼呢?哭鼻子?還是整天像個瘋子一樣到處訴苦博眼球?”
“見過寄生蟲嗎?你就跟那玩意兒差不多,沒了主人就活不下去,你像隻野狗似的,即使是被主人打了,為了生存也隻能忍氣吞聲......”
啪!
我身後的保鏢走上前,狠狠甩了許澤言一耳光,他右邊臉迅速腫起來。
“誰允許你跟我們先生這麼說話?”
許澤言捂著臉,有些不可置信,他剛顫巍巍地抬手想指著我,保鏢立刻又是一耳光甩過去,這下左右兩邊臉總算對稱了。
“誰允許你指著我們先生說話?”
“我要讓蘇總把你們都開了!”
許澤言聲嘶力竭地叫著,對上我玩味的目光,她慢慢低下了頭。
“看來許先生一定是個很獨立的人,那醫藥費當然也要自己付嘍,畢竟依靠女人的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沒有!這根本不是一回事!”
提到費用,許澤言明顯慌了:“我還是個學生,這VIP病房一天就要上萬,要不是蘇總,我怎麼可能住得起?”
“原來你也知道,是因為蘇婉月的緣故,你才能享受到這種待遇啊,她是你的主人嗎?你又跟等人施舍的野狗有何區別?”
許澤言漲紅了臉,他伸手去拿桌子上的水杯,保鏢眼疾手快,隻聽嘩啦一聲,許澤言被開水燙得吱哇亂叫,忍不住放聲大哭。
保鏢眼皮都不帶掀一下:“我不是故意的。”
“你們在幹嘛?!”
蘇婉月回來了,她握住許澤言的手,小心翼翼地吹了又吹,眼底是掩飾不住的心疼,再抬頭,語氣變得非常煩躁。
“澤言是孤兒,他很可憐,不是所有人都要成為你的出氣筒。”
“我幫助他是出於善意,對蘇家的名聲也有好處,麻煩收起你那點齷齪心思。”
我笑了。
“教官隻是按規定訓練,就被你甩臉色,他不可憐?”
“那些被許澤言連累受罰的同學又做錯了什麼?他們不可憐?”
“好好的校慶被你毀了,工作人員的策劃努力全白費了,後果誰來承擔?人家還要養家糊口,他們就活該挨批評嗎?”
許澤言攥緊被子,手上青筋暴起。
“世界上需要幫忙的人多得去了,你怎麼不去支援非洲?不去關心山區兒童?是他們配不上你的善意嗎?”
蘇婉月張了張嘴,半帶威脅地說:“我今晚要睡客房。”
我沒有理她,徑直回了家。
過去每次吵架,她都會搬出這一套來要挾我,然後等著我來服軟道歉。
但現在,我已經對這招免疫了。
到家以後,我直接讓王媽收拾她的東西。
“吳媽,把姓蘇的東西扔到客房,一件都不準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