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胳膊從樊粉手中抽出,然後漫不經心道:“不是出去旅遊,是公司派我去南城學習一年,回來後好升職加薪。”
這次,我沒錯過樊粉眼中一閃而過的嫉恨。
心下一片冰涼。
我當她是好朋友處處施以援手,可人家卻見不得我好。
樊粉還沒說什麼,任衡卻急了,皺著眉不讚同地看著我:“上次不是說好不去的嗎?我們都快結婚了,你這個時候出去一年怎麼想的?”
我們在一起三年了。
如今工作都已穩定,任衡父母想盡早抱孫子,變著法的催我們結婚。
我父母對任衡還算滿意,但隻有一條,希望我不要為了愛情放棄事業。
現在看來,他們的擔心是對的。
我笑了笑,開口道:“反正我們還年輕,結婚不著急,這次機會來之不易,我不想放棄,而且如果回來之後升職了,薪水增加,到那時結婚不是更好嗎?”
任衡少見地生起氣來:“你是覺得我養不起你?”
我沒說話。
任衡的工資撇開車貸和他自己的生活開銷,每個隻剩幾百塊。
他就打算用這幾百塊養我?也不知道這話是怎麼說出口的。
見我態度堅定,任衡黑著臉丟下一句“隨便你”,就奪門而出。
大門被摔得震天響。
樊粉故作擔憂地開口:“箏箏,要不你還是再考慮考慮?畢竟你倆都要結婚了,這個時候走的確不合適......”
我麵無表情地盯著她,直白問道:“粉粉,你是站在我這邊還是站在他那邊?”
樊粉一直以我閨蜜自居,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自毀人設。
她放緩了語調,湊過來哄我:“當然是站在你這邊啦,要我說那個任衡根本就配不上你,早知道他現在這個樣子,當初我就不把你介紹給他了。”
“不過箏箏。”女人又換上一副憂愁語氣,“你出去一年時間的確有些久啊,異地戀可是最不靠譜的了,萬一任衡在這段時間......”
我看她的表情,就知道樊粉一邊不想讓我升職加薪,一邊又想吊住任衡。
正左右為難呢。
我垂下眸子,遮去眼底的諷意。
這種男人就留給她吧。
“沒關係的這不是有你嘛。”我忍著惡心握住她的手,滿眼真誠,“這一年裏你留在這邊幫我看著任衡,要是出現什麼情況就跟我彙報。”
“可是......”樊粉狀似為難。
我笑著說:“你之前不是看中了L家的包包嗎,就當我雇你看任衡一年的酬勞了。”
對待樊粉,我一向大方,有什麼好事都想著她一份。
可惜一片真心喂了狗。
樊粉眼中迸發出喜意,麵上卻體貼得要命:“咱們姐妹之間還論這些幹什麼,你放心去吧,人我一定幫你看好了!”
我笑著點頭。
正沉浸在獲得新款包包興奮中的樊粉並沒有注意到我眼底沁出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