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著劇痛坐上救護車來到醫院。
意識已經開始模糊。
結婚前,周嘉容公事公辦地說我們隻是商業聯姻,讓我不要越界。
我強行壓住心底的歡喜,愣愣地點了點頭。
他不知道我其實已經暗戀他許多年。
害怕自己的心思被他察覺,我還在婚前告訴他:
“你在外有多少鶯鶯燕燕我都不介意,但若是鬧到我麵前,我一定不顧兩家的情麵離婚。”
婚後,他做到了一個合格丈夫該做的所有事。
每逢節日、紀念日都會給我送禮物,從助理挑的,到親自出國給我定製項鏈。
我們從分開吃飯,到一起吃飯,後來他時常親自為我下廚。
從分房睡,到同床共枕,甚至在冰島的雪屋裏望著極光許願。
我看著極光,他看著我。
“阿寧,在遇見你之前,我從不相信白頭偕老這四個字,現在我相信了。”
那天他的眼睛很亮,心跳很快。
我以為自己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
可回國後,周嘉容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電話不接,消息也總用幾個字敷衍我。
隔幾天卻送我禮物跟我道歉,抱著我說最近工作太忙,情緒不太好。
周而複始,我受不了間接性冷暴力,決定主動打破僵局,
我準備了愛心便當送去公司,卻看到他正和一個女人坐在辦公桌前相互喂飯。
我這才知道,周嘉容最近說的那個新來的、連打印機都不會用的助理,就是薛心月。
是他鄰居家的妹妹,當初周家家宴上那個敵視我的女孩。
我還沒來得及質問,薛心月又是道歉,又是紅了眼眶,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
周嘉容立刻心疼上了,撫摸著她的頭頂安慰她。
更讓我刺眼的是,周嘉容不吃豆角,可薛心月喂他的,他吃了。
他曾訓斥我把點心拿到他的書房,現在卻任由薛心月把湯汁滴在桌子上。
每次跟周嘉容提起薛心月,他隱忍溫和的表象就會撕裂。
“我跟你說了,她隻是我妹妹,你怎麼滿腦子都是齷齪的事情!”
“我真是太慣著你了,讓你一次次越界,我警告你,不要管得太多!”
吵架的結果都是不歡而散。
而今天薛心月給我發了照片,向我挑釁。
我坐在病床上,給周嘉容發消息,沒人回。
於是我打電話,接通的人是薛心月。
她捏著嗓子:“是嫂子啊,嘉容哥正在洗澡呢......”
“就算你們在床上,也得把電話給他!”
沒想到我不按套路出牌,薛心月愣了兩秒,氣得破口大罵。
剛罵兩句,對麵傳來周嘉容的聲音,她急忙掛斷了電話。
我等了很久,也沒有等來那個說要來接我的人。
我躺在病床上,預約了第二天的流產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