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宴會廳,男人就被熟人帶走。
林微微見縫插針,帶著一群千金走到江知年身邊。
“姐姐,真是不好意思啊,顧爺爺以前可喜歡我了,還要給我和承安哥哥訂娃娃親,我想讓他開心一點,才會和承安哥哥一起去見他。”
旁邊的一個女生對著江知年翻了個白眼,安慰林微微。
“微微,你道什麼歉啊,要不是她趁你出國勾引顧承安,現在和他結婚的估計就是你了。”
林微微低下頭,委屈道,“你別這麼說,我隻要承安哥哥幸福就好了…”
江知年懶得再看她演戲,轉身就要離開。
但林微微上前兩步抓住了她的手,“姐姐,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了。”
江知年皺著眉頭,甩開她的手。
卻沒想到林微微順勢倒進了旁邊的噴水池。
水花四濺,尖叫聲竄進眾人耳裏。
“救命啊,微微被人推下水了!”
一道黑色的身影閃了過來,想也沒想就跟著跳了進去。
江知年看著還不到她小腿深的水池,還有剛被救起,半死不活的林微微,心下有些無語。
顧承安抱著林微微,渾身濕透了。
林微微頂著慘白的臉,連連往顧承安懷裏鑽。
“對不起,都怪我惹姐姐生氣,都是我的錯。”
顧承安憤怒地盯著江知年,咬牙切齒道。
“江知年!”
顧承安氣得雙眼血紅,脖子上青筋暴起。
“江知年,我沒想到你這麼惡毒,微微到底哪裏對不起你了,你居然對她下死手。”
江知年掐著掌心軟肉,對上顧承安的視線,
“是她自己摔進去的,和我沒關係。”
旁邊有人看不下去,“就是她把微微推下去的!”
顧承安臉沉地要滴出水,眼裏閃爍著憤怒的火花。
“江知年,道歉!”
江知年明明已經決定好放心顧承安,放下這裏的一切。
可看到他毫不猶豫地懷疑自己,逼著自己認罪,江知年的心臟還是傳來一陣陣刺痛感。
江知年環顧四周,所有人都拿著鄙夷的、責怪的目光盯著她。
孤立無援,或許就是這種感覺吧。
“不可能,我沒做過的事,憑什麼逼我承認。”
林微微咬著下唇,抓住顧承安的手指。
“承安哥哥,不怪姐姐,是我自己沒站穩。”
“今天是顧爺爺的生日,我們還是先走吧,別把事情鬧大了...”
顧承安抱著林微微不管不顧地離開,江知年沒有留下來的理由,也離開了。
她本以為顧承安會帶著林微微去別的地方住,毫無防備地打開門。
一眼看見在沙發上相擁的二人。
林微微隻穿著一件顧承安的襯衫,雙眼迷 離。
聽見開門的動靜,林微微驚叫一聲,“姐姐,你別怪承安哥哥,他就是擔心我受涼生病,才會臨時把我帶回家換身衣服。”
“既然你回來了,那我就先走了。”
話是這麼說,可她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
顧承安按住她赤果的雙腿,冷哼一聲。
“你和她解釋什麼,要走也是她走才是。”
他抬起頭,譏笑道。
“她在外麵和陌生男人勾勾搭搭,估計開心壞了,哪還有心思生氣。”
江知年愣了一秒,不敢相信這種話會從顧承安嘴裏說出來。
大學時,江知年曾被同班的男同學造黃謠,幾乎鬧到人盡皆知的地步。
甚至走在路上,都會有陌生人對著她吹口哨。
是顧承安順著發帖人的ip找到造謠者,逼著他當著所有人的麵給江知年道歉。
他說,“你隨口說出的一句謠言,可能就會對一個女生造成難以磨滅的心理傷害。”
“性別,不是你傷害她的理由。”
這兩句話,江知年記了很久很久。
卻沒想到,現在顧承安忘得一幹二淨。
在什麼都不清楚的情況下,認定江知年和別的男人曖昧不清。
那他和那個男生又有什麼區別呢?
江知年的心瞬間沉到穀底,痛苦到全身都在發抖。
“你...什麼意思?”
顧承安嫌惡地上下打量她一眼。
“裝什麼呢?明知道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還在我爺爺的生日宴上挽著別的男人進場...”
江知年不過是和那人挽著胳膊走了幾十米,可顧承安呢?
他早就和林微微幹了超出正常關係的事吧。
江知年捂著心臟,試圖用這種方式壓抑疼痛。
她扯出一抹苦笑,“顧承安,隨你怎麼想吧。”
說完,轉身去了客臥。
身後沒有傳來預想中的腳步聲,江知年再也支撐不住身體。
靠著門滑坐在地上,捂著眼睛無聲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