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援朝撂挑子不幹了,筷子往桌上一甩說:“獵槍也不好搞啊,現在家家都藏著,我又不是孫猴子,哪來那麼大神通?而且前兩天發生了一起槍殺案,凶手還沒抓到,你還掏槍耍威風,一係列影響有多大,你自己不知道嗎?這時候讓我老子知道我在搞槍,他把我往死裏揍,一個烈士名聲都撈不到!”
周正陽似乎沒聽見般說:“沒有獵槍,弩也行。”
“那性質不是一樣嗎?合著我說半天你都沒......”
李援朝話說到一半,就見周正陽從口袋裏掏出五張十元大鈔拍在桌上。
“三把獵槍,兩把弩,子彈和弩箭多多益善,你能不能搞定?不能我找別人。”
看見錢,李援朝的臉一下就笑成花兒,口風也全變了:“能搞定!不過也得給我幾天時間。”
周正陽估算了一下時間,點頭:“沒問題,反正這兩天也沒空。”
李援朝一聽這話就知道有事兒瞞著自己,連忙追問:“你能忙啥?”
問完,他就瞅見周正陽衝著自己賊兮兮的笑著,李援朝立刻就意識到自己不該多嘴問那麼多。
果然,周正陽開始拋出了餌:“還記得你昨天給我的那三本書嗎?”
“記得啊。”李援朝一下就警惕了,“哥,你別告訴我,那些書出事兒了!”
他的表情一下就嚴肅了,禁書自己偷摸著看沒有問題,但如果被人舉報,或者有關部門發現了,那可就倒黴了,也由不得李援朝緊張。
“放心吧沒出事,我就是想問你,那些書哪來的?再給我搞幾本。”
李援朝麻了,“你當那是大白菜嗎?我上哪再搞幾本?”
“那你給我的是哪來的?你可別隨便找個借口糊弄我,這些書我有大用!諸葛亮借箭還得有草船呢,我問你要幾本破書都沒有?”
“禁書能有什麼大用?您老可別劍走偏鋒啊,這玩意不是開玩笑的。”
“我辦事不比你靠譜?要你敲打我?李援朝啊李援朝,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丫這麼膽小呢?”
“不是我膽小......算了,告訴你也沒啥,那個老圖書館你還記得嗎?”
“宣武區那塊兒?我記得那個圖書館現在還有開放吧?不過書比以前少多了。”
李援朝露出一個神秘莫測的笑容說:“這你就不懂了吧?消失的那些書,還有近些年從海外弄來的藏書,都藏在三樓,三樓平時不開放,隻有書館的幾個管理人員可以進去。不過哥們兒手下能人、高手多的是,翻個牆,撬個鎖不是什麼難事兒,那三本書就是這麼來的。”
周正陽一聽,膽子果然夠大的,別看隻是偷幾本書,但那書燙手啊!
預估了風險,周正陽覺得不值得冒著個險,便退而求其次的問:“你那兄弟從圖書館弄了多少書出來?”
李援朝仔細回想後說:“聽他說,應該有兩摞,他也就沒事幹找樂子,本身也不看書,現在那些書不知道去哪了。”
兩摞應該有個三十本左右,周正陽說:“這些書我有多少要多少,你讓他都拿來。”
這不是什麼難事兒,李援朝也就沒有再推脫,一口答應了下來。
李援朝又問了兩遍周正陽要這些書的作用,但是周正陽什麼都沒有說,因為他也不知道怎麼說。
他隻是有一種直覺,這些東西總有一天會發揮大作用。
黃金為什麼貴?就是因為稀少,禁書也同理,隻要用對了地方,價值就遠比想象的高。就如同周曉白和羅芸這樣喜愛的人,送這玩意給他們,往往比錢還有用,畢竟在這個年代,錢買不到東西遠比想象的多。
時間如流水,眨眼間兩天又過去了。
這兩天周正陽東跑西竄,想從朋友那兒弄一隻猛獸,過兩天打獵帶著去。
結果卻陰差陽錯,弄回來了一隻一個月大的小狗崽子,渾身雪白,屁點兒大,走起路來屁顛屁顛的,憨態可掬極了,怎麼瞧也不像是猛獸。
李援朝見到這隻狗時,笑得腰都直不起來,岔著氣說:“唉喲,笑死我了。我說周大政委,咱們去打獵要的可不是這玩意啊!你就是弄回來一條狼狗、藏獒都可以啊,就你弄回來這玩意,連一隻雞都打不過吧,哈哈哈哈哈......”
小白狗也聽不懂李援朝在笑什麼,還屁顛屁顛的走到李援朝跟前。
周正陽黑著臉發出命令:“咬他!讓他見識一下什麼是猛獸!”
汪~!
小奶狗喊了一聲,然後吐著粉嫩的舌頭,開始在地上開始打起了滾。
李援朝的腰徹底彎了,笑得更誇張了,氣都開始喘不上了。
周正陽的臉更黑了。他確實是想按照藏獒、狼狗的標準去找的啊,可是這隻小奶狗從第一麵開始,就一直跟著自己,玄而又玄的眼緣就對上了,也就把它帶回來了。
起的名字也很有意思,既然是按照藏獒、狼狗的標準找的,那麼綜合一下,就各取一字,叫藏狼!
周正陽罵到:“你笑個屁!我要真弄一條成年的藏獒回來,你看它聽不聽你的,狗這玩意認主,養大的不比領養的強嗎!我說你這個小同誌,怎麼就沒有一點遠見?你的格局呢?見識短淺還怎麼承當振興祖國的遠大理想?”
“哈哈哈......”
“笑死你得了,老子還有事,走了。”
今天是和周曉白約好的日子,按時間來說,那傻妞兒早就把那本書給啃完了,現在的她早就對剩下的兩本書望眼欲穿了。
思想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她想著書的同時,就容易連鎖想到自己這個人。
當少女的腦子裏成天想著另一個人,想不思春都難。兩天時間,足夠思想發酵了。
周正陽剛出門,小藏狼也就跟了上來,也好,這小玩意也勉強能算是泡妞僚機了。
還沒走兩步,就見著有人跌跌撞撞的從大院門口跑了進來,看見周正陽就說:“正陽哥!不好了,小混蛋又來拔份了,這次還捅了咱們的人!”
周正陽臉上的笑臉一下就僵住了,急忙問道:“被捅的是不是寧偉他哥?”
“對對對,是他。”
“媽的!”
因為知道這件事會發生,周正陽早就讓人在大院門口輪流看守,沒想到曆史的車轍又一次吻合了。
他娘的!
周正陽第一時間上了自己的車,也不知道是不是這一腳油門給的太猛,後頭傳來一聲“當啷”響,又不知道什麼零件掉了,但此時也來不及回頭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