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才開車回去。
白蕙已經離開了,而霍夜明卻伸著長腿,慵懶地靠在沙發上。
香煙在他的指尖明明滅滅,霍夜明問我:“去哪了?”
我沒有理會他。
和他多說一個字,我都嫌臟。
我是回來收拾東西的。
一想到那個房間裏,才發生過讓我惡心不已的事情。
我就迫不及待地,想要離開。
我徑直往主臥走。
霍夜明三兩步從身後追上我,聲音沉沉:“我問你,昨天結婚紀念日,你去哪了?”
我停住步子。
要不是表情管理得好,我簡直要被他的狂妄逗笑了。
昨天他在臥室裏和白蕙做那種事、說那些話,還有臉問我去哪了?!
我站在樓梯上,回頭打量著霍夜明,這張臉比中學時候更加帥氣。
但我卻再也不會被他的表麵所迷惑了。
他就像一個光鮮的蘋果,表麵看著漂亮,內裏早就腐爛透了。
霍夜明義正言辭地審問我:“時菀,我看你是一點身為人妻的覺悟都沒有,你和誰鬼混到現在?”
我厭惡地看了他最後一眼,轉身上樓。
霍夜明慍怒地扣住我的手腕:“不說話是吧?昨晚和野男人玩得正開心?我現在就要讓你看看,誰才是你男人!”
他說著就拖著我往樓上走。
猝然的拖拽,直接讓我滑了一個趔趄。
膝蓋在樓梯角上磕出劇痛。
我緊緊地拉住欄杆,抵抗著他的力量:“霍夜明,你發什麼神經!放手!”
我的反抗更加讓霍夜明更加激動。
他強硬地掰開我緊握著欄杆的手,直接將我扛起來,三兩步邁進臥室,把我摔到了床上。
我厭惡地掙紮著坐起來。
這張床上,還鋪著昨天的床單!
霍夜明卻將我翻過身去,用膝蓋死死地抵著我的背。
身後,是他解開褲鏈的聲音。
我拚命全力轉過身來,恨極地看著霍夜明:“霍夜明,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昨天在這張床上做了什麼!”
霍夜明臉上劃過一絲意外,緊接著嗤笑一聲:“那又怎麼樣?時菀,你對蕙蕙做了那些事,就要有賠罪的覺悟!”
我諷刺地看著他:“你口口聲聲說是我做的,你敢不敢報警?幹脆查個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說著我掙紮著起了身,要去找手機。
霍夜明卻瞬間撲上來壓倒我,粗暴地撕開了我的裙子:“時菀,不要賊喊捉賊,隻要你懷上孕,替蕙蕙生一個孩子,我就放過你!”
下一秒,他不由分說地進入了我的身體!
猝然的劇痛從下身傳來,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霍夜明,你這是強奸!”
霍夜明動作著,在我耳邊不以為然地說:“你有什麼臉說強奸?蕙蕙被四個畜生折磨的時候,你在哪裏?你現在受的,不到蕙蕙所受的千分之一!”
我咬緊了後槽牙,卻無論如何都掙紮不出身。
終於在霍夜明放鬆力道,將我翻轉過來時。
我揚起了手,用盡全力,抽了霍夜明一個耳光。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我,又打了我一個更重的耳光。
我被打得歪倒在床上,右耳嗡嗡地鳴叫著。
霍夜明捏著我的下巴:
“時菀,你算什麼東西,你敢對我動手?
“你現在不願意,隔天找我哭的時候,你別後悔!”
說完他穿好衣服,輕蔑離開。
我渾身發抖地攤在床上。
恨意在我胸腔裏不停燃燒著。
我的小腹一指著劇痛。
這時,我的下身淌過一陣熱流。
我顫抖著坐起身,看到兩腿之間,流出了細細的血跡,鮮紅色。
想起已經兩個月沒來的月經、最近總是反胃。
我的心底忽然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我很可能懷孕了。
一旦我生下孩子,霍夜明就會把它奪走,送給白蕙。
我按緊了肚子,咬緊了牙關。
我絕不能,讓他們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