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和霍夜明的婚姻裏,受盡了折磨委屈。
我帶著滿腔恨意,打掉孩子,決然離去。
霍夜明卻跪倒在我麵前,說他愛的隻有我,哭求我再給他一次機會。
我譏諷地看著他:“我媽媽吊唁禮那天,你在哪裏?”
他眼神躲閃,支吾難語。
我輕蔑一笑。
那天,他在我妹妹白蕙的床上,翻雲覆雨。
......
我剛走進家門,就看到腳邊散落一地的鞋子和衣裙。
空氣裏全是情欲的氣息。
酥軟入骨的低吟從二樓的臥室傳來:“夜明,慢一點......”
我屏住呼吸,握緊了拳頭,輕輕地沿著樓梯走上去。
臥室裏的男人,動作毫無收斂,撞得床榻嘎吱作響:“慢一點怎麼能滿足你呢......”
這兩道聲音,我無比熟悉。
正是我的丈夫霍夜明,和我同父異母的妹妹白蕙。
我本應該心碎欲裂。
但奇怪的是,此刻被背叛的我,卻毫無心碎的感覺。
即使所有人都說,青梅竹馬、十年婚約,我對霍夜明愛到了骨頭裏。
但在結婚之後,我對霍夜明,卻隻有一日勝過一日的疏離和厭惡。
甚至今天,我們結婚一周年的紀念日,他和白蕙搞到了一起。
我滿腔充斥的,竟然不是心痛。
而是厭倦和憤怒。
我的手在門把上握了握。
我沒有打開門,而是拿出手機緊貼著門,按了錄音鍵。
“夜明......萬一時菀回來了怎麼辦......”
霍夜明冷哼一聲:“她回來了又怎麼樣,我恨不得殺了她。”
“夜明,別這麼說,她畢竟是我姐姐......”
霍夜明嗤之以鼻:
“蕙蕙,你就是太善良了,才會被她這樣謀害!
“如果不是時菀設計綁架,害得你被強暴、失去了生育能力,我又怎麼會娶她!”
“我真正想娶的人是你!蕙蕙,從你來到時家的第一天,我就愛上你了。
“結婚紀念日又如何!
“這些所謂重要的日子,我隻想和你在一起!”
白蕙感動地嬌吟起來,換來霍夜明更加激烈的動作。
一門之隔,惡心得我無法卒聽。
我收起手機,駕車離去。
風景急速倒退,我想起這荒謬的一年。
一年前,就在我和霍夜明結婚的前夕。
我和白蕙同時遭遇了綁架,被拖到了郊區廢舊的倉庫。
我的頭部被悶棍擊打,昏迷不醒。
但就在那時,我被不明人士當場救出,送到了醫院裏。
救我的人通知了時家來接我,便消失無蹤。
聞訊趕來的爸爸白明德和男友霍夜明,先在醫院找到了昏迷不醒的我。
再在郊區倉庫,找到了狼藉不堪的白蕙。
不知道為什麼,那個救我的人,隻救下了我一個人,把白蕙留給了四個綁匪。
在被綁架的兩天兩夜裏,白蕙遭受了四個男人的強暴。
這讓她摘除了雙側卵巢,永遠失去了生育能力。
這一切都讓人不禁猜疑:
兩人同時被綁架,為什麼我會安全脫身,而白蕙卻會遭受了不可逆轉的傷害?
更何況,白蕙是在綁架發生前的四個月,才被爸爸白明德領回家的私生女,她對我的繼承權構成了威脅。
一切的跡象,都讓他們懷疑,我就是那個設計綁架的幕後黑手。
更戲劇的是,我昏迷醒來,竟然失去了綁架之前半年的記憶!
我百口莫辯,霍夜明更加憤恨不已,當場就要報警。
我的爸爸白明德則沉默不語,任由我竭力解釋,都絲毫不為我辯護。
那時候,是白蕙卻攔住了霍夜明:“夜明,不要,時菀是我姐姐,不管她做了什麼事,我們都畢竟是親姐妹!”
在白蕙的百般勸阻下,霍夜明最終打消了報警的念頭......
我有些煩躁地把車子停在海邊,看著陰沉的厚雲下翻滾的海浪。
想到剛才臥室裏,白蕙和霍夜明的奸情。
直覺告訴我,事情沒那麼簡單。
我和爸爸白明德、霍夜明的關係,正是在白蕙到來之後,才急轉直下。
白蕙能念及我是她姐姐,就不報警。
那她怎麼會,心安理得地,和霍夜明爬上床呢?
今天還是我和霍夜明的結婚一周年。
而對話中,他們的奸情,早不止一天。
我瞥見無名指上的婚戒,心裏煩躁不已。
我嫌惡地把它拔下來,扔進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