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我嫁給顧承深之前,並不知道他有白月光。
成婚後,他對我的態度剛開始還很冷漠。
甚至新婚夜那天,他連婚房都沒有踏足,直接睡在了書房裏。
當時我隻是覺得有些委屈,但轉念一想,世家聯姻,本就如此,我父親的官位還比他低上幾階,這樁婚事算下來是我高攀,能幸運地嫁給他,還能跟他相敬如賓就已經很不錯了。
直到我們成親的第二年,他生了一場風寒,我衣不解帶地照顧他半個月,做好了他妻子的本分。
從那場病以後,他看我的眼神就陡然溫柔下來。
會對我笑。
會親密地跟我說小話。
下朝後還會搜羅很多小玩意哄我開心。
母親告訴我:「既然他現在對你有意,你不妨也敞開心扉接受,往後的人生還那麼長,我希望我兒要過得開心。」
我聽了母親的話。
一點點打開了自己的心扉,在日常的相處中,也真的逐漸喜歡上了顧承深。
最恩愛的時候,他把我扣在床上抵死纏綿,嗓音沙啞:
「念念,夫君好喜歡你,給夫君生個孩子好不好?」
「你是不是給我下迷魂藥了,不然我怎麼一離開你,就想你想得不得了。」
我被他逗得不停咯咯笑。
埋在他寬厚的胸膛撒嬌,「那這迷魂藥,夫君可要多吃一點。」
成婚三年,我們一直很恩愛。
到他帶兵上戰場的前一晚,他還把我摁在床上恩愛纏綿。
「乖乖等我回來。」溫熱的掌心放在我的肚子上,他笑得邪肆,「說不定等我打勝利仗回來,你這裏就有我的孩子了。」
我知道顧承深有多想要一個孩子。
他的父母早亡,都戰死在了沙場上,偌大的將軍府全靠他一個人撐起,所以他迫切地想要有一個完整的一個家。
他帶兵出征的第二個月,我照例跪在佛堂為他祈福,祈禱他能平安歸來。
也是在這天。
我查出有了身孕。
後來的每一天,我便一直數著手指頭,盼著顧承深回來,想告訴他這個好消息。
可是現在,他平安凱旋了。
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他懷孕的好消息。
他就把年少的白月光堂而皇之地帶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