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的竹馬,酒後駕駛撞死了我的父母。
我想要報警,卻被妻子蒙住雙眼帶去了地下暗室。
三年裏,我不見天日地忍受著各種痛苦折磨。
每一番折磨後,耳邊都會傳來一陣冷漠刺骨地女聲。
“遠舟,你還恨他嗎?”
直到那天,我趴在冰冷地麵,衝著電話那端搖尾乞憐。
“不恨了,我不恨了!”
電話裏,是妻子爽朗的笑聲。
接我出來的那天,我躲開了妻子的擁抱。
她愣在原地許久。
當我麻木地向她提出離婚後,她卻瘋了。
......
潮濕陰暗的地下暗室,我拖著一條殘腿坐在角落。
濕滑的牆,沾濕了我的上衣。
大門開啟放出的光亮,讓我不適應地遮住了雙眼。
聽見腳步聲,我下意識地朝裏麵又躲了躲。
“先生,郝總讓我來接您。”
我抬眼看了一眼向我走來的人。
是郝佳然常年雇傭的保鏢。
我垂下眸,應了一聲。
“好”
我勉強站起身子,跛著一隻腳走了幾步。
保鏢的臉上滿是錯愕。
“先生,你的腳?”
我的手緊掐著褲縫,頭低低地垂了下來。
“之前被櫃子砸到了,可能骨裂了。”
保鏢有些意外,睜大了眼看向我。
“您怎麼不和郝總說?”
我苦笑一聲,沒有回他。
說什麼?
就算說了,郝佳然會放我出去看病嗎?
還是會為我請醫生來?
“我攙著您走吧。”
保鏢一臉複雜地上前攙扶我。
剛一出暗室沒多久。
我就看到了從車上下來的郝佳然還有林聲揚。
“佳然,我就說他肯定會故意扮作可憐,讓你心疼吧?你瞧,就這麼遠的路,還要指使別人攙扶他。”
郝佳然聞聲看向我這邊。
嘴上沒說什麼,眼裏卻滿是得意。
她快步朝我走來,在最靠近我的時候。
忽然,張開了雙手。
可我卻劇烈瑟縮了一下。
倉促躲開了她的懷抱。
我蜷縮起身子,仿佛感受不到腿腳上傳來的劇痛。
“別打我了,別打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郝佳然的雙手,仍然保持張開的狀態。
臉上滿是不可思議。
郝佳然緩緩放下雙手,站定在我麵前。
“這怎麼回事?”
她開口質問我身旁的保鏢。
保鏢也好似被我的應激反應給嚇到了。
聽到郝佳然的質問,才回過了神兒。
“先生,他——”
“佳然!”
林聲揚猛地叫出聲,郝佳然下意識地順著他在的方向回頭。
保鏢的話卡在喉嚨裏,硬是憋了回去。
“陸遠舟,你該不會是記恨佳然把你關在這裏自省,才會上演了這麼一出戲,想讓她內疚吧?”
“行了,別裝了,既然你都認錯了,佳然和我也已經不追究你冤枉我的那件事了。”
“那件事”三個字。
林聲揚咬得很重。
下一秒,我就恍惚著停止了顫抖。
林聲揚輕笑出聲。
“你瞧,我說什麼佳然?”
我沒起身,依舊蹲在原地。
郝佳然忽地變冷了聲音。
自我頭頂上方淡淡開了口。
“陸遠舟,三年時間,你反省得還不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