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佳然,別生氣了,和陳董約好的時間要到了,我們先走吧。”
郝佳然見我依舊蹲在原地。
掐緊了手上的愛馬仕包,恨鐵不成鋼地衝我厲聲道:“陸遠舟,你還真是個窩囊廢!你看看人家聲揚,再看看你!”
“這三年來,都是聲揚替你陪在我身邊幫助我,如果沒有他,我早就支撐不住了!陸遠舟,你瞧瞧你現在的這副德行!你覺得自己還能配得上我嗎?”
撂下這句話,她攬住林聲揚的手臂,轉身就走。
林聲揚朝我扯出一抹譏笑。
嘴型無聲地說了一句“loser!”
我渾身顫抖地看著他們二人雙雙離開。
“先生!你的小手指怎麼了!”
我緩緩垂下腦袋。
低頭看著自己的右手小拇指。
分離三年,郝佳然隻不過匆匆看我一眼後就走。
她甚至都沒來得及發現我腿腳的異樣。
更別說,我右手小指怪異地扭曲著。
我自嘲一笑。
“沒什麼,就是斷了沒接好而已。”
“…我還是送您去醫院吧。”
我被保鏢攙扶起身。
渾身像是脫了力,所有的重量都隻能壓在他的身上。
林聲揚是三年前,才來到郝佳然身邊的。
我一直知道郝佳然有個青梅竹馬,從小玩到大的異性朋友。
後來那男孩家裏遇到了點事情,就將男孩送到了國外。
往後這麼多年裏,郝佳然一直沒有談過戀愛,也沒和任何異性有過曖昧。
我知道,她在等他。
而我,也在等她。
那些年裏,家裏給我介紹了很多女生,我都婉言拒絕。
我潔身自好到,我父母險些以為我喜歡男性。
直到那天,郝佳然頂著傾盆大雨跑來找我。
“遠舟,我不等了,你有想娶的人嗎?”
“如果沒有,你看我怎麼樣?”
我激動到不能自已,緊緊地抱住了麵前的女人。
郝佳然根本不知道。
那時候的我,有多麼愛她。
我傾其所有,在婚後無限的寵溺、包容、愛護著她。
隨著時間流逝,我付出的一切。
終於,得到了正向回饋。
可這一切,在林聲揚的再度出現後,就變得不一樣了。
我明明找到了目擊證人。
證明開車撞向我父母的,就是林聲揚!
並且,他還是酒駕逃逸,怕死不成反被訛。
便將我的父母,反複碾壓!
可郝佳然偏偏就是不肯相信。
她出麵擔保做證,說那一整晚,林聲揚都是和她在一起的。
臨到最後,甚至連證人都改了口供。
我孤立無援,被人當成了為愛吃醋的瘋子!
我永遠也忘不了。
那天我趕到醫院時,看見的兩具早已麵目全非,冰冷僵硬的屍體。
更忘不了!
郝佳然是如何欺騙我,將我帶到了地下暗室。
將我狠心囚禁的模樣!
“遠舟,你太激動了,你需要靜靜。”
......
“你這傷是怎麼回事?”
醫生下意識蹙眉,看了眼我身旁的保鏢?
“你是病人的家屬?”
保鏢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傷了這麼久,怎麼現在才來看?這小拇指就算正了位,也恢複不到從前了。”
“還有你這腿腳,你這是怎麼弄的?”
我緩緩抬頭,看了身旁的保鏢一眼。
我知道,他受郝佳然的指示。
地下暗室的事,我一個字都不能說。
否則,郝佳然永遠都不會告訴我。
她將我父母葬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