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嚴父嚴母找到他的時候,他正和許嬌躺在廉價的賓館床上。
嚴父是個退伍的鐵血漢子,親自動手把嚴川澤和許嬌打了個半死,還準備把許嬌扭送去警局。
嚴川澤拿著刀抵住脖子才讓嚴父放過許嬌。
這件事情過後,嚴父和嚴母鮮少去管嚴川澤了,他和許嬌就更加肆無忌憚,兩人永遠膩歪在一起,不是親嘴就是摟摟抱抱。
後來,嚴川澤讓許嬌懷孕了這個消息瞬間在我們圈子裏炸開了鍋。
辦休學的那天,學校不少人可惜這位往日的天之驕子,嚴川澤卻毫不在意,神色溫柔地看著身旁的許嬌,撫摸著她肚中還未出世的孩子,像一位真正的父親。
嚴父直言他要是敢要這個孽種就永遠別回嚴家。
那是嚴川澤第二次和父親吵架,他說許嬌的孩子不是孽種是他們愛情的結晶,要是孩子沒了他也不活。
嚴父氣得住院。
我經常能看見他和許嬌兩個人在家附近徘徊約會,見到我還會挑釁地朝我勾勾手指。
兩人還是坐著那輛廉價機車,一點不為肚中的孩子考慮。
終於在考試前夕兩個人出車禍了,他們違章行駛,車尾被一輛轎車撞上,嚴川澤為了護住許嬌,受了很嚴重的傷,差點喪命。
許嬌的孩子還是沒了,但屬於輕傷,嚴川澤住院她也隻是草草來看過一回。
我倒是去了,被家裏人勒令給這個竹馬帶點補品。
在醫院的樓梯間我先遇上了許嬌,她正打電話,和電話那頭的爹商量怎麼入贅豪門。
我全程錄音,在病房內放給嚴川澤聽。
我承認自己對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竹馬還有些情感,畢竟十幾年的關係很難說斷就斷。
更多的是想拉他一把,把他拉出泥潭。
讓他別再為了一個人渣執迷不悟,葬送自己的一切。
可就是這個舉動讓他徹底瘋狂。
嚴川澤還沒聽完就破口大罵。
罵我是來拆散他們的壞人,見不到兩人的好,讓他覺得反胃。
情緒不穩定的他一把拍掉我的手,手機滑到了門口。
剛打開門的許嬌二話不說上來扇了我一巴掌。
嚴川澤就這麼看著我被打,一句阻攔也沒有。
我忍著疼痛離開,落寞得像個傻子。
這期間有不少人去勸,老師亦或者是以前的同學都受到了和我一樣的待遇。
他就像著了迷一樣瘋狂愛著許嬌。
在畢業的家族聚會上,嚴川澤更是把許嬌拉到了舞台上,無數聚光燈照向他們。
這種場合大家,不是西裝就是禮服,隻有許嬌一個人穿著超短裙和皮衣。
她顯得有些局促,但看到身邊相貌精致的嚴川澤就升起一股勇氣。
兩人在所有人的見證下擁吻起來。
嚴父的臉當成就黑了,嚴母更是直接氣暈過去。
我在台下看兩個人,有些悲哀又覺得可笑。
宴會廳短暫的沉寂後,立馬爆發出山洪般的笑聲。
許嬌羞惱得轉身就走。
她不看路低著頭撞在我身上,撞我的是她,倒在地上的也是她。
我雖然不爽,但還是表現出極好的家教,伸出手準備拉她一把。
不知不覺,我和她成了場中巨大的反差。
一個是在京圈赫赫有名的大小姐,另一個則是在生活在底層的小太妹。
周圍人的毒辣目光聚焦在我們這。
許嬌拍開我的手,看我的眼神閃過濃重的怨毒,狼狽起身後便灰溜溜地跑了
我不以為意的聳聳肩。
嚴川澤用看陌生人的冰冷眼神盯著我:“我原以為我們認識這麼久知根知底,你會祝福我,沒想到你和那些人一樣狗眼看人低!”
我一句話沒說,任憑他去追許嬌。
在我心裏,我徹底對嚴川澤失望了。
這樣的人,怎麼還配得上我最後那點朋友之情。
高考成績出來後,我考得不錯,也收到了心儀大學的錄取通知書。
就在去報道的前一天,我收到了嚴川澤的消息,她說心情不好讓我陪她走走。
一開始我沒有理會,直到對方一連串發來的十幾條消息我才出門赴約。
我也是想趁這次機會,徹底和她決斷,不再來往。
可等我到了,我隱隱感覺到不對勁。
這裏沒有嚴川澤,隻有許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