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的嚴川澤毫不掩飾對我的偏愛,惹得一群女生羨慕嫉妒。
我也同樣珍惜這份偏愛,將那句娃娃親當成以後的目標。
嚴父和我爸也有意想在我們成人禮的那天聯姻。
但是很可惜,命運就是喜歡在平靜的時候給人當頭一棒。
高三時,他家公司開展的一對一慈善活動,給那些在嚴氏集團工作的員工子女捐助。
染著黃發穿著短裙帶著耳釘的許嬌出現了,在一眾捐助對象中顯得那樣特立獨行。
說難聽點就是小太妹。
我作為沈家的代表去幫忙,也是生平第一次見到這麼“別致”的人。
許嬌上來就問什麼時候給錢。
我竟有一瞬的啞口無言。
嚴川澤讓我和他換,怕我被對方欺負。
他總是能在我最拿不住主意的時候出現,我讓出了位置。
也就是這個舉動,讓我後悔無比。
一開始,嚴川澤和她說話一直皺眉,漸漸的,對方不知道說了什麼,嚴川澤也跟著笑起來,看向對方的眼神不再是鄙夷,而是欣賞甚至有那麼點青春的萌動。
兩人忘乎所以聊起天,一直以清冷示人的嚴川澤,在除了我以外第一次和陌生人聊的那麼開心。
混跡在街頭中的許嬌別的本事沒有,倒是懂得如何最快討男孩子歡心。
慈善會結束後,許嬌給嚴川澤塞了一張紙條,朝他眨眨眼,嚴川澤小心翼翼放進包裏沒有告訴任何人。
也許是在那個大家都像是同一批工廠製造出來的風格的時期,她的出現打破了嚴川澤的禁錮,給他一成不變的生活帶來不一樣的花火。
如果沒有這次機會,兩個人這輩子都是不會有交集。
一個是人前人後都高貴的豪門大少爺,另一個是生活在底層隻有一個爛賭鬼父親的許嬌。
後來我了解到許嬌這個人,在原本的高中逃課打架被開除了學籍,整天和蹲在奶茶店前麵的混混一起飆車,幾乎那片地區的混混頭子她都談了個遍,每個都沒超過三天。
從那天開始,我和嚴川澤還是會一起上學,但是一到放學許嬌就會騎上機車來到校門口接走他,他則是坐在車後激動不已,這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嚴川澤。
許嬌更是帶著她的好姐妹,用廉價的花在地上擺出一個心形,在全校人目光下,她朝著教學樓上的嚴川澤表白。
我原以為他會拒絕,沒想到嚴川澤一路跑了下來,把許嬌抱進懷裏,臉上洋溢著迷人的笑容。
很多人都覺得可惜,天之驕子被小太妹拱了任誰都不能接受。
我除了心疼再沒有其他。
因為這事嚴母氣壞了,勒令他不準出去,把他鎖在家裏每天把飯端到門口。
我去看他,他卻讓我幫忙掩護她出去。
一開始我沒答應,他不知道從哪裏學來的,把我圈在懷裏,差點親上來,以此請求我幫他出門。
我沒答應,甚至有些心碎,以前那個驕傲聰慧的少年,怎麼變成這副令人作嘔的流氓模樣了。
他則是趁著我和他媽媽聊天的間隙,從廁所的窗戶跳了出去。
為此骨頭還摔斷了一根,但他為了愛情無怨無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