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嘉寧臉色發白。
陳鬱在說話那句話之後,已經恢複成冷漠疏離的模樣,眉眼間看不出半點欲念。
“我知道你對我沒想法。”
陳鬱沒表態。
她的嘴唇很幹,言語也很幹,帶著示弱,“不要說這種話,不要故意羞辱我。”
陳鬱對宋嘉寧,確實沒有任何生理上的衝動。
經過謝之意一事,當年的事再次清晰浮現,他挺厭惡她。
“那就別再出現在我麵前。”
他起身離開。
並沒有上樓去找盛亞茹。
宋嘉寧鬆了口氣。
然而宋家的日子並不算好過,宋嘉寧不知道陳亦在跟陳鬱的博弈之間,虧空到了哪種地步,他幾乎截胡了宋氏一大半的資源以彌補損失。
這導致項目無法正常運營,人工開支卻在照付,虧損巨大,幾個項目堆砌一起,資金鏈在崩潰的邊緣。
宋嘉寧忙得焦頭爛額。
各處托關係時,她碰上陳亦。
宋嘉寧對他沒有好臉色,他卻攔住她,“以後會補償你。”
見她不理他,又說,“要怪你就怪陳鬱,他要不算計我,我也不用從你手中搶資源。”
宋嘉寧很快就知道陳亦口中的算計是什麼意思了。
謝之意跟男人走的那天,“容加”背後最大的股東,被爆出是陳鬱。
容加,是近兩年崛起的一家投資公司,實力不凡。
陳亦最近的心思都在對陳鬱斬草除根上,容加則趁機搶了他很多份額。
這分明是,陳鬱在調虎離山,本意就是發展容加。
宋嘉寧覺得陳鬱是故意的,爆出這事,故意選在了謝之意離開那天。
是想看她後悔麼?
越是刻意,隻能說明越在意。她甚至認為,謝之意來跟他服個軟認個錯,他會原諒她。
可惜謝之意沒有再出現,她跟著男人走了,隻讓宋嘉寧給他帶一句話:他有能力,她很開心。
宋嘉寧把這句話轉發給陳鬱的時候,並沒有得到任何回複。
他對她一直愛搭不理的。
之後幾天,也沒有出現過。
宋嘉寧為了宋氏,卻不得不找他。
她找他著實是費了點功夫,就連跟他的助理搭上話都不容易。
托人辦事,真的太難了,宋嘉寧又是送禮,又是讓盛亞群幫忙說好話,才約到了跟陳鬱見一麵的機會。
他就在容加的辦公室,不知道是不是做生意的,都有些迷信,他辦公室裏有一尊佛像。
而他有些慵懶的坐在沙發上,身邊有很多酒瓶,而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他居然還能坦然若素的處理文工作。
宋嘉寧怕打擾到他,小聲放低了音量:“我來找你問問宋家的事。”
“佛祖麵前該禁的是色,不是聲音。”他冷冷出聲道。
她沒反應過來:“禁什麼色?”
陳鬱涼淡的目光看向她。
宋嘉寧不吭聲了,站了一會兒,坐到了他身邊,他滿身酒味,喝了那麼多,也不知道醉沒醉。
借酒消愁,而傷了他心的事,似乎又隻有一件。
那個人走了。
陳鬱旁若無人的開了一罐酒。
宋嘉寧不知道該不該開口,就看著他,他隨手遞了一罐給她。
宋嘉寧花了好一會兒才打開,一邊想著該怎麼開口讓他幫忙,一邊也喝了一點。
好不容易說完,他也沒有表態。
宋嘉寧在等待他的回答時,不知不覺喝完了一罐酒。
她有些暈了,酒勁很大。
但酒味道很不錯,她舔了舔嘴唇回味。
然後發現陳鬱平靜的看著她。
宋嘉寧才後知後覺發現,這個舔嘴唇的動作,帶有引誘的味道。
她也看著他不說話,他並沒有半點被勾引到的意思,隻有些許醉酒的迷離。
片刻後,陳鬱忽然笑了,他伸手解開了領帶,再接著有條不紊解著紐扣。
宋嘉寧腦子似乎更暈了。
......
烈陽正盛的白天。
在崇敬的佛像前,宋嘉寧看著陳鬱將衣物隨意丟在地上。
“你要幹什麼?”她蹙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