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裏,我去見了律師,將拍下來陸遠出軌的證據全部交給了他。
他很快整理好所有資料,問我什麼時候起訴離婚。
“兩天後吧。”
兩天後,就是我要拿掉孩子,離開這個家的時候了。
回到家,我收到了陸遠發來的消息。
【老婆,這兩天我要為出差做準備,沒辦法陪你了,你要按時吃飯,想吃什麼可以叫阿姨上門做,愛你。】
我沒有回複,而是了然地打開手機。
果然,宋楚楚正坐在他腿上,抬手喂他吃東西。
陸遠有些抗拒,她卻嬌笑道:
“哥哥,以後你的寶寶也需要喂飯啊,你就當提前學習,看看我怎麼喂。”
然後,她將一片三文魚叼在嘴裏,緩緩貼上了陸遠的唇。
雙唇交接的瞬間,陸遠伸出手緊緊抱住了她。
“真是個妖精。”
他的聲音低沉沙啞,滿含情.欲。
曖昧的喘.息聲再次響起。
我有些惡心,起身去了嬰兒房,將前幾天買的所有東西剪得粉碎。
深夜,陸遠推開衣櫃有些驚訝。
“老婆,怎麼你的衣服少了那麼多。”
“馬上出去旅行,我提前收拾裝箱了,到時候托運過去。”
我指了指臥室角落的大號行李箱。
那裏麵,是我收拾好即將帶走的全部東西。
他失笑搖了搖頭:“不用啊,過去以後我陪你再去買就好了,幹嘛這麼麻煩。”
“不了,最近公司資金周轉比較緊張,能省則省吧。”
我隨便應付了過去。
終於,到了我預約流產這天。
也是陸遠要出差的日子。
出門前,他將一個信封塞進我手裏。
“老婆,這是我給你的驚喜,也是鼓勵,這次辛苦你一個人去醫院了。”
裏麵是兩張一周後飛巴厘島的機票。
“等我回來,乖,我愛你。”
他在我額頭落下一個吻,拖著行李箱出了門。
我也趕去了醫院,毫不猶豫躺上了冰冷的手術台。
傍晚,我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回了家。
“老婆,才離開一天我就好想你。”
視頻那頭,陸遠穿著浴袍,訴說著愛和思念,我卻看到了酒店巨大的落地窗玻璃中,倒映出的兩隻紅酒杯。
悲傷、痛苦和憤怒席卷了我的全身。
我掛斷電話,將他和宋楚楚一起拉黑刪除。
然後將那兩張機票撕得粉碎,旁邊放上了我的流產手術單。
這是我給他最後的禮物。
拖著行李箱,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個生活了五年的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