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嘉樹追過我。
就因為那次學霸女神的評選我是第一名。
各種名牌首飾、好看的包、精美甜點和昂貴的鮮花輪番送。
即使我在第一次就已經明確拒絕過他。
我扛過他的攻勢後,他消停了一陣。
我以為他已經知難而退,偃旗息鼓了。
媽媽已經重症監護室裏醒來。
我每天上完課都會過去陪夜。
可那天我沒能過去。
我被阮嘉樹帶走,手腳被綁住。
“放我回去!”
話音剛落,一個巴掌將我扇倒在地。
“臭表子!你裝什麼清高。
“江哥都告訴我了,你不過是他家一個臭保姆的女兒。”
白日裏少年人嘻嘻哈哈的笑,在這一刻變得猙獰惡毒。
我怔了一下。
江同霽在我麵前溫柔親和,沒想到他心裏其實是看不起我的。
不過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
我艱難撐起上半身,反問阮嘉樹。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家有錢?
“我媽媽靠自己的勞動掙錢,保姆又怎麼了?
“我拒絕你不是因為我清高,是因為已經高三了,我不能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
阮嘉樹坐在沙發上,輕蔑地彎起唇角,斜視我
“所以你承認自己是便宜貨色咯?”
我皺眉,“我是人,不是貨物。”
“你如果是因為我拒絕你覺得沒麵子,我早就和你道歉過。”
“你放我回去,我就當什麼事都沒有發......”
他掐住我的下巴,剩下的話沒法說出口。
“把我伺候好了,我就放了你。
“不白玩你。
“我讓江哥給你的保姆媽媽漲工資。”
他笑得肆無忌憚。
尖叫、掙紮,甚至求饒。
全都成了他的興奮劑。
每一秒都被拉長,我倍感煎熬。
陰濕的夜晚死死籠罩著春江,沉悶的空氣壓得人呼吸困難。
最後,折磨停歇。
他幸災樂禍,看我就像看一隻螻蟻。
“要怪就怪你自己。
“敬酒不喝喝罰酒。”
我顧不得羞恥,保留了證據報警。
我以為等來的會是他被法律製裁。
麵對問訊,他卻恬不知恥,姿態懶散。
“警官,我沒有QJ,她是自願的。”
我目眥欲裂。
“他撒謊!”
阮嘉樹無辜道,“真的是她自願的。
“我有證人,我的哥們江同霽。
“她媽媽出車禍做手術要錢。
“我剛買了輛哈雷,現在手上零花錢沒那麼多,就讓我哥們先打給她了。
“她說隻要拿到錢就給我睡。
“不信的話,你們查她賬戶,確實有筆二十萬的轉賬。”
我急忙解釋,那是情急之下江同霽借給我的,和阮嘉樹沒關係。
他卻嗤笑:“非親非故,江哥憑什麼借給你?
“警官,不信你們問江同霽。”
江同霽被傳喚。
他看到我的狼狽愣了一瞬,舉止有些僵硬。
我見到他時心情複雜,雖然他看不起我,但是我還是希望他能幫我澄清。
警官簡單交代後,問江同霽,“你打給祝桃的二十萬,是不是替阮嘉樹支付的,附帶阮嘉樹和她性交易的性質?”
我攥緊了手,目光灼灼,等著著他說實話。
我卻看到江同霽抿了下唇,眉毛低垂,躲閃著我的目光。
他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