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著月考第一的成績,我擠進了實驗班。
和第二名的江同霽拉開了30分的差距。
“恭喜啊。”
我在江家花園角落背著單詞,江同霽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我的身後。
“謝謝。”我捏著單詞本,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欣喜。
這裏是江家,又是江家給我的入學名額,結果我一去就把他擠下第一名,拿不準他會不會不高興。
他輕笑一聲,“你不用太過拘謹,第一名是你應得的。”
我點點頭。
“這個給你,我看班上你的信息檔案,你前兩天就過了生日,我準備得匆忙,希望你不要嫌棄。”
我轉進實驗班,他剛好是班長,所以我填寫的信息會經他的手。
他遞過來一個鵝黃的禮物盒子,看打包的綢帶緞麵就知道不便宜。
我愣了一下,連忙拒絕:“謝謝你的好意,不過這個我不能要。”
這裏是江家,我的生日總不好打擾主家,所以前兩天過生日,到了晚上,媽媽才端了個蛋糕來我房間。
我和江同霽並不是多熟的關係,更不能收了。
“拿著吧,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
他語調溫和,又帶著一絲不容拒絕。
“對送禮物的人來說,禮物送不出去是會傷心的。”
我猶猶豫豫地接了過來,想著我的私房錢夠不夠回他一個等值的東西。
......
醒來時床邊已經空了。
江同霽在做早餐。
我倚在廚房門邊,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忙碌的背影。
“你醒了?”
他穩重溫柔的樣子。
一如八年前。
有人無聊搞了個學霸女神評比,我沒打算參與,卻被人拍照發了上去。
等到有女生看我不順眼帶人找我麻煩,我才知道這事。
我衣衫不整,躲在學校的廁所裏,打電話給媽媽,想讓她給我送幹淨衣服來。
我等著媽媽過來。
等來的卻是醫院的電話。
媽媽在給我送衣服的途中出了車禍,被送進了急救室,等著錢做手術。
我如墮冰窖。
眼淚滴在手機屏幕上,我顫著手撥了江夫人的電話。
但她在國外談生意,手機撥了兩遍還是無法接通。
我不顧身上的臟汙,在朦朧夜色的遮掩下逃回江家,求到了江同霽的麵前。
一見到他我就雙膝跪地,聲音帶著幾分顫抖的哀求,“可以借二十萬給我嗎?”
他在震驚之餘攙起我。
知道情況後,他二話不說給我卡裏轉了錢,陪著我趕往醫院。
手術室紅燈亮起,我在外麵臉色蒼白麻木。
江同霽忽然將他身上的外套披在我身上。
他輕歎一口氣,拿出一張紙給我擦臉。
我躲閃著,接過他手裏的紙。
“阿姨會沒事的。”他輕聲安慰著。
壓抑著的委屈好像找到了泄洪口,我鼻頭一酸,抽噎不止。
那次,他陪我在醫院等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