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江同霽訂婚的那天,他的好哥們把我壓在梳妝台上。
江同霽發現後,眼裏滿是怒意。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我勾起唇角,滿不在乎。
“以前他對我做的比這更過分,你都能幫他,現在他還沒把我怎麼樣,你急什麼?”
......
“誒,你說那個祝桃憑什麼一來就做了副總監啊?”
“還能憑什麼,不就是憑她那身皮肉麼?”
“哈哈哈!”
“小聲點,別被人聽到找麻煩。”
我坐在公司用餐區的角落,不急不緩地攪著杯子裏的白開水。
因為剛好有柱子擋著,她們沒注意我。
“從來沒見過她主動和別人說話,整天沉默寡言,死人似的。”
“哈哈,你別說,精辟!”
我端著杯子走過去,她們的話題戛然而止,麵麵相覷,氣氛一度陷入尷尬。
“好、好巧啊,副總監......”
“不巧。”我垂著眼皮,把杯子裏的熱水倒在了一人的裙子上。
“祝桃,你這是幹什麼?!”另一人驚叫道。
我端起她們桌上的咖啡,“你叫早了。”
倒給了出聲的那個人,“現在可以叫了。”
她們把目光移向我的身後,是江同霽來了。
“江總,你看祝總監,不由分說就給我們潑水潑咖啡!”
江同霽皺了下眉,“知道了,你們先去忙吧,我會說她的。”
那兩個人還想說什麼,但看江同霽麵色不豫的樣子終究還是走了。
“桃桃......”
我把手裏還沒放下的咖啡杯隨手一扔就走,連個眼風都沒給他。
華燈初上。
我穿著睡衣安靜地坐在沙發上,看著落地窗外絡繹不絕的來往車輛。
一雙手從身後環住我。
“還在生氣?
“我不是沒說你什麼嗎?
“你今天是不是沒有乖乖吃藥?”
我置若罔聞。
江同霽歎了一口氣,繞過沙發把我抱起來往臥室那邊走。
“我明天就把那兩個嚼舌根的人開除,別和我置氣好嗎?”
他撐著身子越過我,關上了暖黃的床頭燈。
糾纏過後,他緊緊摟著我,沒有一絲縫隙。
他在我耳邊,輕聲問:“桃桃,我們訂婚好不好?”
我閉著眼睛一言不發。
許久之後他沒聽到我的回應,他知道我的答案。
夢中我好像回到了八年前。
我媽媽是江家住家保姆,眼看我就要步入高三,她想辭職照顧我。
但江夫人懶得換人,大手一揮,讓我媽媽帶我住進江家,還安排我上那邊最好的星華高中。
他們給的實在是無法讓人拒絕,畢竟春江這邊的師資力量不是小縣城能比的。
第一次見到江同霽,他坐在客廳彈著鋼琴,優雅得就像童話城堡裏王子。
他一見到我,琴聲戛然而止。
他朝我走過來,伸出白皙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氣質溫潤如玉。
“你就是祝桃吧,你好,我叫江同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