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我對不起你,如果不是我,你們也不會走到今天。”
“如果我的死能讓林將軍回心轉意的話,那麼我願意這麼做。”隻見黎若蘭拔出頭上的簪子,朝著脖子刺去。
朱九朝慌忙把她的手拉開,隻見她的脖子被磨破了皮,正往外滲血。
“冷血。”見我不為所動,朱九朝丟下兩個字,抱著黎若蘭找郎中去了,看著他那慌張的模樣,不禁覺得好笑又厭煩。
夜裏朱九朝又來了,正在外院和父親說話。
“嶽丈大人,求您讓我進去,我要跟勝君說清楚!”
“我可當不起郡王爺的嶽丈大人,君兒已經和你說得很清楚了!”父親讓人把他趕出去。
“嶽丈大人,那隻有得罪了!”看這樣子朱九朝打算和父親硬拚。
我趕緊走了出去,讓父親回去休息。
“勝君,我當真隻是覺得若蘭可憐,你若是不願,我不納她便是。”
“你莫要再胡鬧了,跟我回京成親,嫁衣我已經命人重做了!”
朱九朝疲憊的揉了揉眉頭,語氣徹底軟了下來。
“你現在想納誰都和我沒關係了,你是知道的,我向來拿得起放得下。”
“你當初用聖上的旨意逼迫我的時候,我們的情分已經盡了。”我淡然一笑,再看向眼前的人,以然沒了當初那種感覺。
“你忘了我們四處遊玩的日子了嗎?”朱九朝一拳頭砸在旁邊的柱子上,眼眶逐漸泛紅。
“你又不止和我一個人遊玩,如今在這裏裝什麼深情?來人,送客!”我下了逐客令,不再看他一眼。
回內院的時候,剛好碰上了從父親書房出來的宋宜庭。
“書呆子,我救了你,你不得以身相許啊?”我想著這或許是讓朱九朝死心的好辦法。
隻見他紅著臉說著讀書人禮義廉恥那套,可第二天便抬著聘禮來提親,父親樂得合不攏嘴,把婚事定在了五日後。
嬤嬤們又開始做起了嫁衣,而宋宜庭這幾日總是在我院外偷看,卻又不敢進院來,我便翻牆出去,在他身後把他嚇得臉色煞白。
“婚前是不能見麵的,你一個姑娘家家,怎能,怎能。”宋宜庭紅著臉,語無倫次。
“不是你先來的嗎?”我無情戳穿他的偽裝,隻見他紅著臉溜走了,在轉角處還差點摔了,覺得他還挺有意思的。
朱九朝得知我要嫁給宋宜庭後,又找了過來,我隻覺得厭煩。
“他不過是個小小縣令,你竟為了氣我,下嫁給他?”朱九朝指著宋宜庭,氣急敗壞的模樣讓人不適。
“郡王大人,因何為難我夫人呢?有事我們商量!”宋宜庭文質彬彬的朝他行禮,但眼神卻異常堅定,我從未見過他這個模樣。
一個文弱書生,竟把我護在身後。
“這是我和勝君之間的事,與你何幹?”宋宜庭竟拔出佩劍,直指宋宜庭胸前。
“我雖隻是縣令,但也是朝廷命官,郡王可要想清楚了!”宋宜庭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顯得朱九朝更加卑劣。
“你別以為我不敢殺你。”朱九朝見狀更加瘋狂。
“郡王爺,要殺他,那就請從我的屍體上踏過!”我不想再跟他糾纏,直接擋在宋宜庭身前。
朱九朝無奈收回了劍,喘著粗氣,跌跌撞撞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