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敢?”我嘲諷的笑了幾聲,笑他也笑我自己。
“五日後便是成親的日子,由不得你不同意!”朱九朝一臉冷漠,拉著黎若蘭就走。
我回到內院,揮起劍把嫁衣全部砍成碎片,又直奔馬廄,翻身上馬進了宮。
“臣願用一身戰功,求皇上收回賜婚旨意,臣願此生常駐邊境,為皇上守護一方平安。”我跪在皇帝麵前,不斷磕頭。
“你當真要如此?”皇帝雖在宮裏,但對我們的事情也有所耳聞,隻是惋惜的歎氣。
“是!”我再次對著皇帝叩拜。
“好,朕許了,去吧!”皇帝手一揮,我也退了出來。
未免節外生枝,第二日我和父親便上路了,一路向著西北出發。
到邊境隆縣城外時,竟遇到了一批追兵,正追著一個男子,那人明顯受了傷,好久沒有動武的我抽起佩劍衝了上去,擋在男子的跟前。
不過三兩下那夥人都趴下了,可我還沒打過癮。
“多謝姑娘救命之恩,在下宋宜庭,是這隆縣縣令。”男子趕忙過來和我道謝,並做了自我介紹。
“他們為何追殺你?”看著他一臉清秀,手無縛雞之力,倒像是個讀書人。
“在下也不知!”他也一臉茫然。
看著他一身的傷,父親提議他與我們同行,於是把他送回隆縣城裏,找了個地方給他療傷。
我和父親和回到了隆縣的林府,我第一時間就是回到房裏,把一切有關於朱九朝的東西全部燒掉,包括他給我畫的那幅畫像。
隆縣的生活比起京城是枯燥了些,除了每日裏巡邏邊境,便是舞刀弄槍。
宋宜庭和父親倒是十分投緣,時常往府上跑,不過他倒是很規矩,並不像當初的朱九朝那般亂闖內閣。
可三日後,朱九朝竟帶著黎若蘭找了過來,我本不想搭理,可他卻死皮賴臉的跟著。
“勝君,你為何要讓聖上收回旨意?”朱九朝難得為我露出緊張的神色。
“這樣你不就可以娶她了嗎?別說妾了,正妻都沒人攔你!”我抿了一口茶,淡然自若。
“我們已經相愛五年了,好不容易成親,怎能說放棄就放棄,婚姻豈能兒戲?”見我的態度冷淡,朱九朝的臉上沉了下來。
“你跟我回去,先成親,其他的以後再說。”他伸出手,想過來拉我,被我輕易躲開。
“郡王,把婚姻當兒戲的是您吧?你明知道我不願,還故意要在成親那日納妾?”
“再說旨意已收回,我也不可能跟你回去!”我轉身就要走。
“這是你從前給我的玉佩,這是我們的定情信物,難道曾經的一切都不算數了嗎?”
“你說過會永遠陪著我的,會跟我白頭偕老的!”朱九朝從懷裏掏出那枚潔白的玉佩,試圖讓我回頭。
“是你先違背的誓言,不是我!憑什麼你需要,我就要回頭?”
我接過他手裏的玉佩,不經意的鬆手,便四分五裂,一切都像這玉佩一樣,都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