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第三次為了竹馬把自己送進派出所,還讓我去取保候審時。
我徹底成了全律所的笑話。
因為這一次,她是和竹馬一起,被掃黃打非的當成嫖娼賣淫抓進來的。
看到我後,妻子非但沒有半點歉意,反而理直氣壯道:
“我要和遠山一起出去,我是不會把他自己留在這裏的。”
說完後,她不忘嘲諷地補充一句:
“放心,少不了你的律師費。”
我抬眸看了她一眼,隻是平靜地說:
“不要錢。隻要簽了這份離婚協議就行。”
......
許玉瑩出現在接待大廳的時候,已經接近天明。
她隻套了一件寬大的T恤,雙手抱胸有些瑟縮,嘴唇都少了血色。
換在以前,我一定早早迎上去,脫掉西裝外套披在她身上,對她噓寒問暖。
可現在,我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
“出來了就走吧。”
說完,我率先轉身。
許玉瑩明顯對我的冷漠不滿,她低聲斥責道:
“你是個木頭嗎?沒看見我沒穿外套嗎?”
我停頓片刻,沒有選擇脫下衣服,而是掏出手機給她轉了一筆錢。
“不好意思,我出門太急,忘記給你拿外套了。
出大廳左轉有個24小時便利店,你去看看買件衣服。”
許玉瑩啞然。
她惱火地看了我一眼,雙手掐腰,尖聲斥責的話幾乎要脫口而出,但下一秒她好像突然意識到自己身在哪裏。
許玉瑩放緩了語氣:
“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可我和遠山真的沒什麼。
這次我和遠山住情侶套房,是因為遠山突然抑鬱症發作,惡心渾身發抖,我為了照顧他,才就近開房的。
而且情侶入住優惠半價,我也是為你省錢,誰知道遇到這樣的糟心事。
如果你生氣,我給你道歉行了吧。”
我眼底一片絕望,敷衍至極的理由,拒不認錯的態度。
我感覺耳朵已經起了厚繭,心也鍍了一層寒霜。
我已經不想再去聽,也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