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異地八年的傅修言試婚。
他資助的貧困生聽說後,非要帶著男朋友一起來。
於是兩人行變成四人行。
原本清冷的傅修言一反常態,對貧困生異常體貼。
我把原因歸結為自己太敏感,強忍著不適內外操持。
某天夜裏醒來時,卻看見她正和傅修言並肩而坐。
他們在空無一人的院落談心一整夜。
我在陰暗逼仄的角落裏吹風一整夜。
......
“小雪,天快亮了,你趕緊回去休息一會兒,出發的時候我喊你。”
“我會告訴嘉悅給你買早餐,讓你帶在路上吃。”
傅修言貼心的幫沐容雪裹緊外套,又自然而然說出後麵那句話。
兩個人之間姿態親昵,好像他們才是男女朋友。
而我隻是一個傅修言用來向家裏交代的工具。
又或是免費保姆。
才讓他在跟沐容雪說起我時沒有半點感情。
我雙手冷的發抖。
下一秒,傅修言抬眸恰好看見我。
他像從前無數次一樣對我溫潤一笑。
“嘉悅,你過來的正好。”
“小雪胃不好,你一會兒出去給她買份養生粥,帶著路上吃。”
從這裏到賣粥的地方,來回車程需要兩小時。
傅修言理所當然的指使,全然忘了我曾為他喝酒喝到胃出血。
也全然忘了,我不吃飯就會胃疼到心慌。
我就那麼看著他 ,等他在清晨的薄霧中說出下一句話。
可是沒有。
傅修言見我不說話,微微皺起眉頭。
“趕緊去呀,你愣著幹什麼呢?”
他懷裏的沐容雪這才像是剛反應過來一樣,抓著外套後退一步。
“嘉悅姐,你是不是怪我和修言哥哥走的太近?”
“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惹你不開心的。”
“你不要趕我走好不好?”
沐容雪垂著頭,語氣驚慌地說道。
就好像我欺負過她一樣。
我心裏不屑嘲諷。
傅修言能把生意做這麼大,也算是閱人無數,怎麼可能會被她這樣的小伎倆欺騙。
可現實卻啪啪打了我的臉。
傅修言在沐容雪說完後,恍然大悟地看向我。
“怪不得小雪每次找我說話都要特意避開你,原來是害怕。”
“嘉悅,小雪年紀小,要是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你可以提出來,我相信她一定會反思。”
“但你不能尖酸刻薄,動不動就欺負她啊。”
“我知道你性格強勢,但再強勢也要分人,不要把你工作中那一套帶到家裏來。”
他說的篤定,仿佛親眼看見我欺負了沐容雪。
可我們都在一起八年了,無論生活還是工作,他都應該是最了解我的人才對。
我想起傅修言曾跟我發誓,要永遠做最信任彼此的人。
此刻時過境遷,誓言竟然顯得這麼荒唐。
他的心偏向沐容雪,無論她說什麼,都會自動給她找借口。
我覺得這樣的人沒意思極了。
也覺得沒有什麼爭的必要。
天亮了,我該清醒了。
在晨曦第一縷微光打在臉上時,我仰起頭,斬釘截鐵的跟傅修言說。
“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