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婚姻,三年眼淚,兩年分居。
在這段失敗的婚姻裏,我始終是不被愛的那方。
我記得祁洲剛回國那天,是雪夜,路麵特別滑。
高速都已經不允許上車了,可是林瀟卻非要去見祁洲一麵。
她說祁洲被大雪困在了機場,已經過去兩個小時了。
高鐵停運飛機也沒有航班,我隻能開車送林瀟去見祁洲。
卻沒想到,路上因為林瀟不斷催促,結果車輪打滑。
我們撞在山路的護欄上,我臉部被玻璃碎片紮進皮肉。
整個人被卡在駕駛座,奄奄一息。
可我還是下意識看向林瀟,確認她的安全。
但我沒想到,她掙脫安全帶的第一時間不是救我。
而是去後備箱查看要送給祁洲的禮物,那是他們曾經一起搭建的模型。
林瀟放在家裏珍藏多年,一直不允許我觸碰。
那是個溫馨的積木房子,承載著他們對未來的希望和幸福的期盼。
我強忍著劇痛掙紮起身,林瀟卻抱著模型落淚,不斷重複。
“還好,還好模型沒壞。”
那一刻,我如墜冰窟,心一點點沉入湖底。
冷風呼嘯,雨夾雪砸在我的臉上,可我早已經麻木。
滿心都是絕望和痛苦,我隻感覺自己就像一個笑話。
在林瀟眼裏,我的命甚至比不上一個模型。
後來我躺在醫院裏一個月,林瀟連一句問候都沒有。
反而是和祁洲的親密互動,全部都出現在了她的朋友圈。
五年,她從未把我發到朋友圈,從未將我真正視作她生活的一部分。
而現在,我苦苦追求的,祁洲輕而易舉就得到了。
長久以來自我欺騙,苦苦支撐的婚姻假象。
就像是泡沫,一觸就破。
可最終讓我徹底選擇離開的導火索。
是五年前我母親病重的事。
那段時間我守在病房幾乎都是徹夜未眠。
那時候我和林瀟已經分居了,關係岌岌可危。
她總是喜歡用冷暴力逼我屈服。
無論我如何歇斯底裏,崩潰大哭。
她始終很冷靜,一臉冷漠看向我。
“等你鬧夠了,我們再聊。”
無數次的夜晚,我都獨自消化壓抑痛苦的情緒。
為了母親,我主動低頭服軟。
祈求林瀟能夠找到國內知名的腦科醫生替我母親動手術。
林瀟在電話那頭沉默幾秒後,答應了。
“今天就辦理轉院,轉到附屬醫院,我會讓張主任親自給你母親的手術操刀。”
胸口緊緊壓著的石頭終於放下,我嗓音沙啞。
“謝謝你......林瀟,今晚回家吃飯嗎?”
林瀟停頓了一會,隨後冷淡地嗯了一聲。
很快就掛斷電話,我聽著對麵嘟嘟嘟的忙音陷入絕望。
我有一種預感,我和林瀟五年的婚姻很快就要走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