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小姐是嗎,您這房子還很新,真的要賣掉嗎?”
房產經紀人陳疑惑的看向眼前這個美麗的女人。
金沙市剛下過一場暴雨,空氣中都帶著透骨的寒。
舒蕎這幾天得了感冒,本就瘦弱的身材再加上一張蒼白的小臉,更是顯得脆弱。
她笑著避開了對方的問題,“盡快賣吧,我時間很緊。”
舒蕎對這個地方沒有留戀,如果正常出售這套房子,她不知道她的身體能不能撐到那個時候。
自從上次她加班暈倒後被檢查出腦子裏長了腫瘤,醫生斷定,如果她不動刀,最多隻有半年的時間。
如果手術,成功率隻有百分之五十。
舒蕎不願意賭,她的生命裏已經沒有人值得她賭了。
此時舒蕎的手機響了。
是屬於莊聿珩的專屬鈴聲。
“今天回來嗎?”電話那頭的莊聿珩語氣冷淡。
舒蕎已經將近半個月沒有回家了,雖然兩個人在公司抬頭不見低頭見,但沒有說一句話。
這是半個月以來,莊聿珩跟自己說的第一句話。
舒蕎無聲地歎了口氣,想著莊聿珩肯主動跟自己講話,也是為難這位天之驕子了。
“回。”
舒蕎話音剛落,莊聿珩就掛斷了電話。
看著嘟嘟作響的手機,舒蕎隻能無奈的搖了搖頭,他還在生氣。
原本舒蕎今天也不準備回去的,那裏不是自己的家,那裏已經有了別的女人,她還回那裏做什麼。
隻是她托人給管家吳叔買的藥到了,她得回去給老人家送藥。
半個月前的一天,舒蕎從臨市出差回來。
剛推開別墅的門,就看見院子裏擺了很多家居用品。
莊聿珩是從來不管這種事的,每當管家有拿不定主意的時候,也隻是和舒蕎商量。
舒蕎看著上上下下搬東西的工人,頓時清楚是家裏來了人。
莊聿珩和安初月兩個人在陽光房裏聊著天,陽光灑在莊聿珩英俊的臉上,顯得他的笑是那麼的刺眼。
舒蕎高跟鞋都沒換就走進了陽光房,噠噠的聲音引起了他們的注意力。
“回來了,瘦了。”
莊聿珩掀起眼皮和舒蕎點了點頭打過招呼,很快又垂下眼睫,溫柔的給安初月拉了一下身上的毯子。
舒蕎和莊聿珩的相處模式向來冷淡,她從未覺得有什麼問題。
隻是她跟了莊聿珩八年,從沒見過莊聿珩這樣能溺死人的眼神,哪怕是在床上。
“嗯。”舒蕎應聲後又偏頭對安初月禮貌一笑,“這位是?家裏來了人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
莊聿珩眉梢輕挑,眼中帶著疑惑,“這有必要和你說嗎?”
他不以為然的態度讓舒蕎臉色一變,隨即又恢複了往日的冷淡,沒再開口。
在舒蕎準備離開的時候,安初月笑著主動向舒蕎伸出了手,“你就是舒蕎吧,我聽阿珩提起過你,工作能力很強。我是安初月,這段時間就請多多關照啦~”
方才舒蕎進來之前,吳叔已經告訴了她安初月有先天性心臟病,這次回國是為了治病。
這本沒什麼,但吳叔沒有說的是,安初月是莊聿珩的初戀。
吳叔是看著莊聿珩長大的,莊聿珩高一就和安初月戀愛的事情,他自然知道。
他沒說,是希望舒蕎和莊聿珩的日子都好過些。
可舒蕎是誰,莊氏集團的二把手,金沙市赫赫有名的人物。
對於莊聿珩,能查的不能查的,她都知道。
“我心臟不好,不能受寒。家裏隻有主臥陽光最好,我就麻煩阿珩讓我住進主臥了,舒小姐不介意吧?”
安初月無辜的口吻讓舒蕎感到一陣煩躁,但也耐著性子問,“那我住哪?”
“家裏空房多的是,你隨意挑。”莊聿珩回答了舒蕎的問題,說罷站起身拉著安初月就走出了房間,沒再看舒蕎一眼。
全金沙市的人都知道,這麼多年,莊聿珩的身邊有且隻有一個舒蕎。
曾經也有和莊聿珩有過露水情緣的人來挑釁過舒蕎,但都被舒蕎兵不見刃的趕走了。
舒蕎占有欲強,自從她和莊聿珩在一起後,就不允許莊聿珩再有其他女人。
好在莊聿珩也不是流連情場的人,這麼多年,身邊也就隻有舒蕎。
但舒蕎自己知道,她能處理掉那些女人,是莊聿珩默許的,那些人對莊聿珩來說是麻煩。
可安初月是他莊聿珩領進家門的,她趕不得。
舒蕎是個心狠的人,但也是個驕傲的人。
看著他們相談甚歡的背影,舒蕎鞋都沒換就離開了家。
那晚,莊聿珩沒給她打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