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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推倒時,速效救心丸掉落在人群裏。
我的心開始劇烈地疼痛,我乞求人們把藥瓶還給我。
可有人一腳把藥瓶踢到遠處,我無法夠到藥瓶,直到心臟停止跳動,當場死亡。
心臟停止跳動的最後一刻,我還在想,為什麼我的至親,我的好友,我的女友,都來討伐我?
為什麼我隻是幫好哥們做實驗,就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不,憑什麼?憑什麼我要被冤枉?憑什麼我的父母也要背負罵名?
重來一世,我要查清真相,把從前我受的屈辱從惡人身上百倍千倍討回來!
和苟雲飛走在街上,我向他問道:
“你覺得我這個人怎麼樣?”
他樂嗬嗬拍我後背:
“我的哥們還能有差?你這人講義氣,就事論事,正直善良,優點三天三夜也說不完......”
他這番看似真誠的誇獎,卻不是我想要的答案。如果他這麼看待我,又怎麼會那樣汙蔑我?
我笑了笑:“哥們,有點情商啊。對了,你先去實驗室吧,我突然有點不舒服,去醫院掛個號,看完就去實驗室。”
等他離開,我就偷偷跟隨他。
可他一路什麼也沒做,徑直去了公司。
我又給宋晴晴打視頻,發現她的背景就是一個會議室,裏麵坐滿她的同事,確實是在封閉訓練。
她說過這個封閉訓練設在郊區,走高速也要好幾個小時,她到底是怎麼趕過來的?
宋晴晴還以為我是黏人,就甜甜地安慰:
“小笨豬生氣啦,我回去一定好好陪你,你可要照顧好自己喲。愛你愛你,麼麼噠。”
看著她這番令人作嘔的做作表情,我不由握起拳頭。
想起她上一世的嘴臉,我不寒而栗。
她這樣待我,到底是在掩飾什麼?
為了接近真相,我在姑姑下班的必經之路等待她。
可她也隻是去麵包店買了些糕點就回家了。
我坐在路邊苦苦思索。
為何明知道我衣食無憂,家人會懷疑我偷了儀器?
為何深知我人品的好哥們,要第一個站出來指責我是小偷?
為何待我如親生兒子,為了我不再生育的姑姑姑父兩人也站出來痛罵我?
為何在郊區參加封閉訓練的女友,會及時出現在現場,和眾人一起淩辱我的尊嚴?
......
我想不通,看不破,我的心臟又開始隱隱作痛。
而我一直有一個樹洞群。
群裏分享著各種各樣的痛苦,群友們也互相打氣安慰。
當我把我的痛苦疑問發到群裏。
一個群友的回複,讓我震驚。
於是,我很快和歐陽律師見了麵。
之前,我接到過他的電話,可我在姑媽的引導下,把他的電話當成詐騙電話,就忽略了這件事。
歐陽律師和我講明情況後,我才確定,群友們的猜測太準了。
那些不堪的記憶,都是這些惡人的謀劃。
接著,我聯係了實驗室和我關係不錯的張偉,我用同城快遞給他送去一個包裹,讓他把包裹放進實驗室監控室的角落。
我又馬不停蹄趕回家,取走需要的證據。
又去醫院,請醫生和護士開具了官方證明。
這些事一氣嗬成後,我的高中同學卻在此時打來電話喊我聚會。
到達包廂時,苟雲飛的電話適時打來。
“子龍,你在哪兒?實驗室出事了,那個價值上千萬的進口設備被偷了,現在學校保安隊來了,他們要求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