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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當我一人出現在實驗室,就被當成了嫌疑犯。
我渾身長嘴也說不清,因為當時隻有我一人在實驗室。
好巧不巧,監控顯示,隻有我一人出入過實驗室導師,也就是我姑姑的個人實驗室。
我努力為自己辯駁,直到我的心臟隱隱作痛。
可現場沒有人相信我。
好哥們苟雲飛還一把扯住我的衣領:“周子龍,你真的想坐牢嗎?趕緊交出來!想不到你是這樣的人!”
一瞬間,震驚、迷惑和被人背叛的感覺布滿全身。
他對我怒目相向,像一個審判者:“別看周子龍生活不錯,可他還有小偷小摸的習慣,上回還跟我說要賣一台設備,換一雙新的運動鞋。”
我正要大聲反駁,忙於封閉訓練的宋晴晴卻也來到現場。
我以為她是來給我支撐的。
可我沒想到,她上來就指著我的鼻子,在我胸口狠狠捶了一拳。
“平時你這樣小偷小摸也就罷了,現在還把手伸到實驗室了?”
“實驗室的東西可是學校買的,你這麼做,想過姑姑怎麼在學校老師麵前做人嗎?”
“家裏幾個人,哪一個不是苦口婆心勸你,不要再這麼做了。可你呢?”
“趕緊把東西拿出來!要是賣了,就把錢賠上,我丟不起這個人!”
宋晴晴說這番話的時候,義正詞嚴,可她的臉,也嚴重地扭曲著。
她這一番表演,令在場的人深信,我平常就是小偷,現在麵對昂貴儀器,還能舍得不偷嗎?
我的心臟,一直有心絞痛的毛病。
可現在,他們將我發病的模樣,視為假裝生病,企圖逃脫現場。
姑父走上前,朝我劈頭蓋臉打了幾個巴掌!我的嘴角,都開始流血!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你偷之前,想過你姑媽的處境嗎?學校會怎麼處置你姑媽你不知道嗎?”
“平時好吃懶做遊手好閑也就算了,現在你還偷了這麼貴的儀器,我和你姑媽怎麼給你還債?”
就連視我為親兒子,生活和工作上對我百般提攜的姑媽也上前哭訴:
“子龍,我和你姑父這麼多年來守著你一個孩子,到頭來,你卻這樣讓我們心寒啊......”說完,她哭暈在姑父懷裏。
在場的同學,議論紛紛,有的落井下石,有的議論紛紛,還有的打開攝像頭,現場直播。
麵對這些臟水,我心痛,窒息。
可為了我的清白,我不能垮掉,拿起手機,我報了警。
姑媽警察去查監控,她離開時,看向我的眼中似乎掠過一個“找死”的眼神。
影像證明,我在實驗室進行了偷盜行為。
清晰的影像中,我不但搬走了儀器,還拷走了電腦裏的論文數據。
做完這一切後,我還故意把另一個帶有數據的U盤放進苟雲飛的抽屜,栽贓嫁禍。
“天呐,他還是人嗎?自己偷還不算,還要栽贓自己的好哥們!”
“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這男的太讓人下頭了!”
“養不教,父之過,他的父母是怎麼教育他的?”
“他父母早死了,他這副德行,也是老天有眼!”
周圍一片叫罵聲。
有人推了我一下。
接著,大家都來推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