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後,我的傷口拆線處長出新肉,同時也留下了一道不可磨滅的疤痕。
就像橫插在我和江心之間的顧庭川一樣。
住院期間,江心和往常每次吵架一樣,用冷處理的方式對我。
沒有信息,沒有電話。
仍以為自己處在這段感情端坐上位,等待我的卑微討好。
我打車回了家,剛進屋,便看見了滿地狼藉。
浴室裏還時不時傳來嬉笑打鬧的聲音。
江心的聲音傳入我的耳朵。
“答應結婚的時候我就已經後悔了,這次多虧黑鬥這個大功臣,我才有借口逃婚。”
“要不然估計餘生都要在悔恨中度過了。”
我頓時如墜冰窟,雙腿如灌了鉛似得不敢往前邁出一步。
一道帶著輕喘的男聲從裏麵傳來。
“別提無關緊要的人了,我們身上都濕了,幹脆一起洗個澡,你不是最喜歡我用沐浴泡泡幫你按摩搓背了嗎。”
“別鬧,我才剛剛小產身子還不幹淨,等恢複好了隨你怎麼玩都行。”
江心的聲音嬌柔嫵媚,和平時冷言冷語對待我時簡直是兩個人。
我極力壓住憤怒到殺人的衝動,推開了浴室的門。
隻見裏麵霧氣彌漫。
顧庭川蹲在地上一隻手放在地上躺著的黑色的大型犬身上。
另外一隻手,覆在江心的胸前不停作亂。
江心全身濕透,滿臉春意的靠在他肩膀,神情帶著饜足。
見我出現,她手忙腳亂的推開顧庭川起身整理衣物。
臉色帶著一絲心虛,麵對我時聲音卻依舊高傲。
“在外麵鬼混這麼久,終於知道回來了?”
“這段時間多虧庭川在醫院照顧我,還不趕緊謝謝他替你履行了未婚夫的職責。”
我低頭對上顧庭川的視線,他衝我挑釁一笑,眼裏都是輕蔑不屑。
謝什麼?
謝他搞砸了我的婚禮,還是謝他害死了我的孩子。
憤怒到極致,我脫口而出。
“我要是再不來,是不是都要照顧到床上去了?”
江心一怔,瞪大了眼睛,走上前毫不猶豫的揚起手扇了我一巴掌。
原本躺在地上的黑犬看見後,也立馬爬起身擺出進攻姿勢。
“你這是什麼態度?”
“庭川為了彌補我們失去了一個孩子,特意冒著危險把狗找回來交給我們當做自己的孩子一樣照顧。”
“再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不僅在我住院的時候一個電話短信都沒有,現在更是心胸狹隘到令人不齒。”
這一巴掌力道極大,我的臉瞬間紅腫起來,傳出陣陣脹痛。
我自嘲一笑,冷冷道:
“在你心裏我們的孩子是這隻畜生可以替代的嗎?”
她滿臉不屑,無所謂道:
“我身為你的未婚妻,你把我扔在醫院不管,和畜生有什麼區別?”
“畜生的孩子,還不如畜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