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交換對戒時,一隻惡犬突然從人群中衝出。
江心下意識護在顧庭川麵前身前,將惡犬踢向我的位置。
我被嚴重撕咬,傷口血肉模糊,匍匐在地上猶如一攤爛泥。
她視若無睹,帶著輕微蹭破皮的顧庭川焦急離開。
當晚,朋友圈裏,顧庭川發了一條新動態。
“真愛具象化就是,我說一句怕疼她就立刻引產陪我打狂犬疫苗。”
照片裏,是一張流產手術單。
萬念俱灰下,我終於死心。
在下麵評論道:
“婊子配狗,確實應該做好措施。”
......
評論剛發出,我的電話就立馬響了起來。
是失蹤了一天的江心。
剛接起,她略帶虛弱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庭川剛受傷,你不親自過來道歉就算了,非要這個時候出來犯賤惹他難過嗎?”
我仔細回想,那看起來下一秒就要愈合的傷口,也算是病人嗎?
下意識看向自己縫了二十八針的手臂,聲音是從未有過的冷冽。
“他受傷跟我有什麼關係?”
聞言,她提高了音量,怒斥道:
“如果不是你沒做好安保措施,又怎麼會出今天這樣的事。”
“算了,你趕緊回家做兩份補湯過來,我剛引產完現在很難受,需要補充營養。”
“等出院了,婚禮再重新補辦吧。”
提到那還未出世的孩子,我的心就像被一隻大手攥住,幾乎感受到了真切的刺痛。
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被她輕飄飄的三言兩語帶過了。
這個孩子是我求來的。
我六親緣淺,小時候爸媽就相繼病逝離開。
擁有一個美滿幸福的家庭一直都是我的夢想。
但即便如此,也依舊尊重江心的意願。
她說想拚事業,不想要孩子,我便等了一年又一年。
直到發現意外懷孕後,我跪在地上發誓以後孩子的一切飲食起居全都由我負責。
她這才不情不願的答應下來。
每天變著法的在網上搜集各種營養餐哄她開心成了我的主要任務。
她孕期情緒化,因為買的鮮花凋零了一巴掌打在我臉上時我也樂嗬嗬的應下。
我是那樣期盼孩子的到來。
而江庭川用一個微不足道的傷口就親手覆滅了我的夢想。
我心痛到渾身麻木,許久才開口:
“婚禮就算了,你如果真想辦的話,那就給未出世的孩子辦個葬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