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辭煜確實一臉嚴肅的告訴我:“逛街又要花錢買東西,還是別去了,省點兒錢,過幾天我想買雙新鞋。”
我心中有些酸澀和可笑。
江辭煜似乎也是看見我了,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朝著我走來。
我現在看見他隻覺得晦氣,所以根本不想搭理江辭煜,我徑直走到了旁邊維修表的店鋪。
我拿出手表交給店主:“你好,幫我維修一下這塊表。”
店主接過表一看,隨後眼神頓時變得恭敬起來:“這款表出的比較早,需要專門調取零件修煉,需要你在旁邊稍等一下。”
我沒想到這修塊表還有那麼多事情,隻能聽話的坐在旁邊的軟凳上,才坐穩,麵前便放滿了店家送過來的各種點心水果。
“謝小姐請慢用。”
我剛想道謝,江辭煜卻猛的衝了進來:“謝清絮。”
我看著江辭煜一臉憤怒的神情,心中覺得莫名其妙,隻是看了一眼,我就收回了目光。
也許是因為我的不理不睬,江辭煜還有一瞬間的震驚,隨後就打不走過來,一把拽著我的手腕:“這家店可是可接待高端人士,你為什麼會在這裏。”
“我為什麼在這裏,需要同你解釋嗎?”我冷眼看向江辭煜。
“你......”店員看向江辭煜的眼神十分古怪,讓他臉色有些難看,他壓低聲音道:“你能出現在這裏,是因為那塊表的主人吧?”
我微微挑眉,江辭煜還算是有幾分機敏。
見我不說話,江辭煜便默認了:“那個男人是誰?謝清絮,你以為豪門個個都是那麼好騙的嗎?我勸你最好早點認清現實吧。”
我本就不願意與江辭煜爭執,同這種人,沒有解釋的必要。
店員許是看出我的厭煩,便主動走過來:“小姐,這位先生是你的朋友嗎?”
我搖搖頭:“不是,我不認識他。”
江辭煜似乎聽到了什麼不可置信的消息一般,盯著我:“謝清絮,你說什麼?”
不待我回答,店員已經禮貌的伸出手,做出一個“請”的動作,恰好旁邊的許星願試了衣服出來之後發現江辭煜不見了,正在外麵四處尋找。
江辭煜不甘不願的出去了。
透過玻璃窗,我看見江辭煜出去之後臉色不好,但還是溫聲的哄著許星願,低頭在同許星願說著什麼。
“謝小姐。”店家這時候拿著一張單子走過來:“這是回執單,請您收好,三天後這塊表便可以取了。”
我接過單子草草看了一眼,便拿出手機打算付款:“多少錢?”
店員先是有些震驚的看了我一眼,隨後耐心的解釋:“表的維修費…在修好後才需要支付,現在是不需要支付費用的。”
我皺起眉頭,印象裏似乎並非如此,可看著店員堅定的眼神,也不好再說什麼。
接過單子,對這店員道謝之後,我起身走了。
外麵已經不見了江辭煜和許星願的身影,想來是已經先走了。
我長籲了一口氣。
今天在這裏遇到江辭煜,真的很不美妙。
滬市是出了名的紙醉金迷,我穿過商場的走廊,看著裏麵標價幾萬的包包和衣裳,心中難免還是有些落寞。
這些年,為了賺錢,我幾乎封閉了自己,沒想到落得個這樣的結局。
“謝清絮。”身後傳來一個聲音,我一回頭,是江辭煜,他整腳步匆匆的朝著我走來。
我剛想說話,江辭煜卻一把拽住我,將我拖進了旁邊的房子,我反應過來是商場的衛生間,還是男衛生間,我拚命掙紮,可還是被江辭煜拖進了單獨的隔間之中。
“你幹什麼?”我心口燃燒著熊熊怒火。
“你是不是背叛我了?”江辭煜雙眼通紅,眼神之中盡是悲傷和可憐。
我冷笑一聲:“背叛你?你在和許星願卿卿我我曖昧不清的時候,我還在努力賺錢給你吃軟飯呢。”
“我......”江辭煜一噎,隨後有些艱難的開口:“我剛剛找了個借口,讓她先走了,現在我們兩個人,我們好好談談吧。”
“怎麼談?”我語氣冷淡,心中的怒火絲毫沒有消減:“在男廁所談?”
“你是不是出軌了?”江辭煜不理會我的話,態度十分咄咄逼人:“你是不是勾引到了什麼有錢的金主,所以才會拋棄我?”
“江辭煜!”我低喝出聲:“你自己是臟的,看什麼都是臟的,我拋棄你,單純是因為你讓我覺得......惡心。”
“我不信。”江辭煜不死心,竟然上手開始扒我的衣服:“你讓我看看,他是不是碰你了。”
肩膀暴露在空氣中,絲絲的涼意讓我心中驚恐,憤怒也更上一層樓。
我用力掙紮了幾次,都推不開江辭煜,慌亂之中,我摸到了一個堅硬的東西。
不管不顧,我拿起那東西便砸到了江辭煜的頭上。
我被他禁錮著,力氣使不出來,但是那一下,足夠讓江辭煜清醒了,他看了一眼我拿在手中當武器的煙灰缸,理智逐漸回歸。
“對不起。”江辭煜看著我,眼神之中帶著讓我退避三舍的可憐:“絮絮......我一時情急。”
“啪!”我抬手,一記響亮的耳光便落在了江辭煜的臉上。
江辭煜捂著臉,我深吸一口氣,整理好衣裳之後,開門走了。
江辭煜!曾經讓我心心念念,一想起便覺得心中全是愛意的男人,如今隻讓我如鯁在喉。
如同生吞了一隻蒼蠅,吐不出來,胃裏卻一直翻江倒海的難受。
離開商場,我深深的吐了一口濁氣,暗自下定決心,從今日開始,我要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自己身上。
去酒店拿了行李,我搬回了學生宿舍。
同江辭煜一樣,我也隻是滬大的學生,隻是這些年我為了江辭煜,將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了打工賺錢上。
所幸功課並沒有落下。
我拿著東西悄無聲息的推開宿舍門,滬大的宿舍是兩人間,我想著舍友路微微應該已經睡著了。
關上門之後,我躡手躡腳的朝著床邊走,對麵卻緩緩升騰起一道幽怨的視線。
“喲,這不是我們的謝寶釧嗎?怎麼回來了?”路微微緩緩的打開床簾,雙手環抱在胸前坐起。
我拿著行李箱的動作一頓,再次回想起了當初我為了江辭煜要搬出宿舍時,路微微可是極力勸阻,甚至對著我發了好大一通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