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蠕動著幹涸的嘴唇:“屬實。”
警察大致了解了,總結陳詞說到:“事實婚姻存不存在,這個認定比較複雜,如果有疑問可以去法院。”
“不過,就我個人聽到的這些事實來說,兩人不像是一般意義上的同居關係。再說,既然江女士有證據,那按照常識來說,這個裝修的家具電器什麼的,江女士買了後自己處置,雖然處理方法粗暴了些,但是從法律上來說沒毛病。”
林母聽完,麵如死灰:“那都是我用了好幾年的東西啊......”
林淺憋著一口氣,吐不出來。
林深走了過來,開口道:“既然這樣,撤案吧。”
警察幹脆利落:“行。”
林深回過頭,抱怨林淺:“非要報警,耽誤我上班,一上午幾千塊沒了。”
林淺委屈說到:“難道我不是為了我們家討公道。”
林深望向悠哉的江早羽,厭惡地說到:“你還有什麼後招?全都使出來。”
江早羽嘖了一聲:“你猜。”
林深嗤笑,嘴裏的話很難聽:“我看你是故意報複我,實際上是對我放不下吧。還有你在咖啡廳找的二次元小混混,也是故意氣我......”
話音剛落,一個高大的身影罩在他身前,一股猛烈的拳風朝他耳邊呼嘯而來。
他感受到一股凜冽的殺意,卻躲閃不及,身子嚇得僵直了動彈不得。
驚叫聲中,轟地一聲響,拳頭砸在了他身後的牆上,白色粉末簌簌地往下掉。
林深屏息凝神抬頭,隻見秦晚洲的那雙寒意十足的丹鳳眼狠狠盯著他,在耳邊落下一句沒有溫度的話。
“這回是牆,下回就是頭。”
“什麼情況?!”正在低頭整理筆錄的警察茫然站了起來。
秦晚洲瞬間恢複了親切的笑容:“警察同誌,打了個蚊子,動靜有點大。”
警察狐疑地看了看他倆。
林深閉上嘴,狼狽轉身,拎起公文包,徑直出了警察局。
林母和林淺不敢招惹那個既凶又帥的男人,也跟著走了。
江早羽看到秦晚洲突然出現在警察局,又突然朝林深旁邊打了一拳,腦子有點沒轉過彎來。
“秦…配偶?”
秦晚洲咧了咧嘴角:“秦,晚洲。腦子也守寡了嗎?這都記不住。”
江早羽假笑兩聲。
剛剛那個舉動,應該是替她解圍出氣吧?
這隨便撿的男人居然這麼有義氣?
也是,拿了她的好處,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也是應該的。
“先謝啦。”
“你怎麼會在這兒?”江早羽問。
秦晚洲總不能說我專門跑一趟,就是為了把戶口遷出去。
“來辦點事。”
“哦,嗯嗯。”
江早羽寒暄完沒話了,突然想起領證的事:“你住哪兒?到時候後天找個離你近的警察局領證。”
秦晚洲揚眉:“就住五環附近。”
江早羽哦:“我也住五環附近。那後天上午直接來這個警察局領證吧。”
“好。”
兩人走出警察局,朝同一個方向走。
停在警察局門口的黑色邁巴赫車開了一條窗縫,司機探出頭來:“秦總…”
秦晚洲一個眼刀飛過去,堵住了他的嘴。
江早羽拿起百度地圖查了查,發現翡翠穀別墅離這個警察局很近,走路隻要二十幾分鐘。
她準備走回去,順便熟悉下周圍的路。
“我準備走回去,那就拜拜啦。”江早羽跟他揮手道別。
秦晚洲點頭。
然後,繼續抬腿,和她平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