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洲將戶口本揣進兜裏,朝秦老爺子一笑:“謝爺爺。”
秦正歎口氣:“爸,您就慣著他吧。”
秦老爺子拿眼睛瞪他:“以前就是管你管太嚴了,搞得你沒人情味。現在管孫子得換種方法了。”
秦正神色不自然:“您上老年大學就學了這些,怎麼不學學怎麼催婚......”
秦老爺子舉起咖啡杯:“要你管老子學了些什麼!”
秦晚洲見狀,安靜地拿著戶口本上了樓......
江早羽第二天是被敲門聲吵醒的。
開門一看,門口站著一個年輕警察。
“江小姐,有人報警說你故意損壞私人財產,請跟我們走一趟做個筆錄。”
江早羽早就料到有這麼一出,很冷靜地拿了自己的包,和警察走了。
到了警察局的調解大廳,林家人都在,林深陰沉沉地坐在角落。
一見到她,林母就顫巍巍地指控她:“就是她!她自己都承認了,帶人把我們家的東西搬走了,連地板磚都沒留啊!比蝗蟲還狠啊!”
林淺扶著她,添油加醋:“氣得我媽昨天都昏過去了。要是老太太有個好歹,都是你造成的。”
江早羽聳聳肩:“那是她自己氣性大,怨得了別人。”
林母氣得臉都白了:“你以前不帶這樣跟我說話的!”
江早羽回懟:“那是以前沒發現你們這家子人惡心。”
林母尖叫起來:“警察同誌!你看看這是什麼話!”
警察拍了拍桌子:“都先別吵!一個個說。江早羽,你來解釋。”
江早羽從包裏拿出裝修的發票,放在桌上。
“我花自己的錢,做的全屋裝修。屋裏的每件家具,每個電器都是我出的錢,這是我的私人財產。我處置我的私人財產,有什麼錯?”
警察查看了發票,說到:“確實是江早羽出的錢。你們認嗎?””
林淺心有不甘地說到:“是她花的錢。但她沒領證和我哥同居,屬於事實婚姻。這是事實婚姻期間的財產,屬於共有財產,而且是用於兩人共同生活的,怎麼處置不是她一個人說了算的。”
林淺說完,林母有幾分得意,似乎在幸災樂禍,終於拿到她把柄了。
江早羽瞥了眼角落的林深,知道今天報警這出大概率是林淺慫恿的,所以她才這麼急著出頭。
江早羽慢條斯理地說:“同居?事實婚姻?”
這時,秦晚洲在兩個警察的簇擁下,走出了戶籍室。
他一眼看到江早羽被林家人圍在中間,挑了挑眉。
江早羽繼續說到:“第一,我和林深住在一起的時間總共不超過三天,辦完婚禮他就出國留學了。”
“第二,我和他沒發生過關係,沒有夫妻之實。”
秦晚洲聽到這裏,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角落的林深。
“第三,林深出國後從來沒有聯係過我,沒給家裏打過一分錢,更沒有精神上的交流。”
“綜上,事實婚姻不存在!”江早羽斬釘截鐵。
警察聽完,低聲嘟囔了一句:“這不是守寡麼?”
他大聲問林深:“林深,她說的屬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