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路青文結婚的第五年,我們唯一的女兒生了一場大病。
路青文不願意治,擺手說要將女兒送人。
我四處湊錢,他卻和白月光在一起耳鬢廝磨。
不顧病中女兒的哀求。後來他的白月光想創業,他毫不猶豫將我們全部的積蓄拱手讓人。
我才意識到,愛了他這麼多年,我該放手了。
.......
女兒輕輕拉了拉我的袖子,小心翼翼地問:
"媽媽,爸爸去哪兒了?"
"爸爸怎麼不來看我呀?"
我趕緊拭去眼角的淚水,擠出一個笑容:
"囡囡,爸爸工作太忙了,媽媽現在就給爸爸打個電話,讓他過來看你好不好?"
女兒乖巧地點點頭,因為突如其來的一場大病,她的小臉此刻蒼白無比。
我強忍淚水,快步走出了病房。
等待電話撥通的那一刻,我心裏五味雜陳。
從囡囡進醫院到現在,路青文一次也沒有來看過她。
那邊很快被接通,電話那頭傳來一句嬌滴滴的聲音:
"喂?苗苗嗎?什麼事兒啊?"
這個聲音,我熟悉無比。
我見過她,也記得她的嗓音。
是路青文的白月光,柳鳳蘭。
孩子生著病在醫院,他卻和別的女人待在一塊!
我強忍怒意,平複了下心情:
"是我,徐苗苗,把電話給路青文。"
在電話那頭,柳鳳蘭嬌嗔了幾句,幾分鐘後,路青文才重新接起電話。
我發出最後的請求:
"囡囡現在在住院,她想見爸爸,你能過來看她一眼嗎?"
他的聲音滿是不耐煩:
"有你不就行了嗎?再說了,鳳蘭家水管壞了,她一個女人哪會這些啊。好了啊,掛了掛了。"
沒等我說話,路青文著急忙慌就掛了電話。
在他心裏,親生骨肉的病還沒有他的白月光重要。
算了,換在從前,我可能會跟他鬧。
可我現在隻覺得很累。
我給路青文發了條短信,讓他從家裏帶點囡囡的貼身衣服過來。
可是直到晚上,這條消息如同石沉大海。
沒辦法,我隻好快去快回。
站在家門前,我摸遍了全身也沒找到鑰匙。
我心裏祈禱路青文最好在家。
敲了好幾下,門才被打開,眼前映入的不是路青文的臉,而是柳鳳蘭。
柳鳳蘭帶著笑意,親昵地牽著我的手進門。
熟絡得仿佛她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而我隻是來作客的。
"苗苗你怎麼回來啦?青文他還在洗澡,我還說等青文洗完澡我們倆一起過去替你照顧囡囡呢。"
我甩開她的手,淡淡道:
"你在我家幹什麼?"
路青文這時剛好從浴室出來,快步走到我麵前:
"你別誤會,鳳蘭他們全小區都停電了,她怕黑,這才來我們家借住一晚。"
我盯著路青文,數不清他有多少次"誤會"了。
自從我剛懷孕那時起,當年憑空消失的柳鳳蘭又突然出現,勾走了路青文全部的心。
我在產房時,柳鳳蘭一句頭痛,路青文拋下正在生產的我急匆匆趕過去。
囡囡這次生病需要一筆高昂的手術費,路青文輕飄飄一句沒錢治便撒手不管,居然一分錢都不出。
我借遍了所有認識的好友和親戚,還是差了一大筆錢。
迫不得已,求助了早已和我斷絕關係的父母,所以湊齊了這筆費用。
也許,在他決定放棄我們的女兒那一刻開始,我的心就死了。
我繞過他,留下一句:
"嗯,知道了。"
收拾好我和囡囡幾天的換洗衣服,我提著行李箱準備離開。
也許是看我反應淡然,路青文拉住我的手臂,解釋道:
"我和鳳蘭沒什麼,你別多想。"
路青文心虛地看了一眼我,又說:
"聽說嶽父出了囡囡的手術費?我就說嘛,你娘家比我有錢多了,我就知道囡囡肯定有救。"
聽到這,我心裏冷笑一聲。
路青文覬覦我爸的財產,我是知道的。
可沒想到,他居然用囡囡的命來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