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尊貴的南國公主,卻被獻給蠻族暴君換取和平。
暴君的白月光回宮。
我被迫穿上薄紗,套上狗繩,送給臣工取樂。
遇險的時候,他把我推出去替心愛的女人擋箭。
血流了一地,我疼的暈了過去。
他說:“不過是南國送過來的玩物而已,死了就死了。”
可我真的快要病死的時候。
他又跪在地上,紅著眼圈威脅我:“你若敢死,孤屠盡你的母國。”
...
暴君拓跋宏正在罰人。
他讓人挖了一個大池子,下麵鋪滿點燃的炭火。
池子兩頭站著一對南人兄弟,一個被鞭子驅趕著往前走,一個被按在地上眼睜睜看著。
皮肉燒焦的味道彌漫在空氣裏,明明是地獄一般可怖的場景,周圍卻有樂妓彈著琵琶伴奏。
走在炭火上的人被烤熟了。
拓跋宏指著活著的那個:“他的肉,你吃了,不然孤就把你妹妹賞給將士們。”
說完,他掐著我的腰,陰沉沉的盯著我笑:“皇後喜歡這場表演嗎?”
玉臂攬住拓跋宏的脖子,我嬌笑著,往他口中渡了一口葡萄酒。
那妖媚禍主的樣子,仿佛被虐殺的不是我的族人。
活下來的那個南國人咬牙切齒,恨不得活吃了我。
“妖後,你妄為南國人,你不配做南國的公主!”
“你跟你父兄一樣貪生怕死,蛇蠍心腸,我詛咒你們一家不得好死!”
拓跋宏捏捏我的臉:“樂茵,你的族人罵你呢。”
我坐到他懷裏撒嬌:“樂茵既然嫁給了陛下,就是陛下的族人。”
至於那個男人,我看也沒看一眼,隨口說道:“聒噪,殺了吧。”
拓跋宏滿意的摸著我的頭發,在我的唇上又親又啄。
他說我乖,看我的眼神像一汪春水。
可我知道,那雙眼睛是在透過我看別的女人。
走過長長的廊道,那些南國奴隸恨不得咬碎我的骨頭。
這些年,死在我眼前的族人成百上千。
我曾是南國最尊貴的嫡公主。
小時候,爹爹和阿兄把我放在掌心上寵著。
他們說等我著長大了就給我建一座最華麗的公主府,選一個世上最好的男兒給我為夫,他們會護我一生無虞,絕不讓我受半分委屈。
可十六歲那年,戰火蔓延至盛京。
為了天下太平,父兄眼睛都沒眨一下,把我送來北國和親。
剛入宮,我就得到了拓跋宏的獨寵。
他親手給我做糕點,陪我紮風箏,對我滿是深情。
我以為自己跟那些他玩厭了就隨手賞人的女人是不同的。
直到撞見拓跋宏要將衝撞他的戰俘剝皮,我跪下求情。
他的表情驟然冷下來,陰狠的像是要吃人的餓鬼。
“你怎麼會為這些賤奴求情,婉婉從不會為他們求情!”
拓跋宏卸了我的下巴,粗糙有力的大手握住我的脖子。
“蘇樂茵,你怎麼敢不像她!”
隻要他稍一用力,立刻就能掐死我。
原來他曾有一個青梅竹馬的愛人,也是南國人,跟我長得有七八分像。
後來她墜崖失蹤,拓跋宏傷心欲絕。
我倒在地上,疼得全身發顫。
那天,拓跋宏為了報複我,殺了南國戰俘三千。
我是尊貴的南國公主,卻被獻給蠻族暴君換取和平。
暴君的白月光回宮。
我被迫穿上薄紗,套上狗繩,送給臣工取樂。
遇險的時候,他把我推出去替心愛的女人擋箭。
血流了一地,我疼的暈了過去。
他說:“不過是南國送過來的玩物而已,死了就死了。”
可我真的快要病死的時候。
他又跪在地上,紅著眼圈威脅我:“你若敢死,孤屠盡你的母國。”
......
我專寵五年,拓跋宏遣散了後宮所有女人。
下了早朝,他會把我圈在懷裏,一遍一遍的讓我寫“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
有時候我一覺睡到晌午,他就坐在床頭看著我笑,還替我梳頭畫眉。
漸漸的,宮裏傳出流言,說陛下是真心喜歡皇後的。
要不怎麼會為了學中原的《鳳求凰》,把自己的指腹都磨破了?
從前他們說陸婉婉是拓跋宏心底的白月光。
現在他們又說,什麼白月光,陛下早就忘了。
連我自己都膩在他專注的目光裏,以為他真的愛上了我。
出事那天,拓跋宏去草原上打獵,臨走前還捏著我的鼻子,說要給我捉兩隻最白最好看的兔子。
幾個時辰後,宮人慌慌張張的來報。
陸婉婉回來了,她的馬匹受驚。
拓跋宏為了救她,摔破了腦袋,昏迷不醒。
她看見我就捂著嘴笑。
“你就是南國送來的貢品?長的是跟我有幾分像,怪不得拓跋宏那麼寶貝。”
她帶著鄙夷的目光俯視著我,好像我是什麼沾了她光的阿貓阿狗。
我蹙眉斥她:“陛下因你受傷,你不跪下請罪,還笑得出來?”
陸婉婉嗤笑一聲,挑釁似的看著我。
“他心疼我,心甘情願救我,我有什麼錯?”
“信不信等他醒來,就連你也要聽我的。”
我登時火冒三丈,一巴掌打偏了她的臉。
“我乃南國公主,陛下的皇後,你算個什麼東西!”
不知什麼時候,拓跋宏已經醒了,他拾起馬鞭抽在我身上,布滿倒刺的鞭身刮破了我脖子上的一塊皮肉,火辣辣的疼。
我聽見他冷冰冰的說:“不知好歹的東西,滾出去!”
不知怎麼,我的眼睛很酸。
陸婉婉狠狠地推了我一把:“陛下讓你滾,你是聾子嗎?”
我被她推的踉蹌兩步,腳下一軟,腦袋磕在桌角上。
胃裏一陣陣的惡心,我沒忍住,“哇”的一聲吐了一地。
拓跋宏幫她掩著口鼻,厭惡的皺了皺眉。
“收拾幹淨,別臟了婉婉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