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他們不在家,我把家裏所有屬於我的東西全部都收拾走了。
結婚三年,一個皮箱裝完了我所有的家當。
期間還去了趟警局辦理完了調任手續。
最後一件事就是坐在客廳裏簽好了一份離婚協議書,抬頭時正巧看見牆上掛著的結婚照。
以前秦雨寒總會把它擦得幹幹淨淨,但現在都已經蒙上一層厚厚的灰了她也沒有發現。
猶豫片刻,我決定把它取下來。
可是手剛一碰到上麵的玻璃框就掉了下來,我仔細檢查原來是四周早已開裂。
現在想想,這個破了的相框。
就如同我們的婚姻,
布滿裂痕。
離開倒計時還有三天時,秦雨寒和方文軒依舊沒有回來。
我無奈地歎口氣,隻希望她能早點回來。
不然到時候她想和方文軒結婚,就隻能等我任務結束後了。
第二天一早,我去國營商店準備買塊新出的海鷗手表。
從前我就一直想買,可是秦雨寒聽完以後卻皺著眉說:
“手表這個東西華而不實貴得很,我們作為公職人員,鋪張浪費可是不行的。”
之後我便一直都沒有買,哪怕周圍人都已經戴上了,而我依然每天兜裏揣個鬧鐘。
現在,我終於想明白了一件事,
那就是不再一心按照她說的去做,而是更加好好愛自己。
心緒間,我走到供銷社,剛一進門,就看見秦雨寒正在給方文軒試戴一塊手表:
“這個好看,就要這個吧。”
銷售員聽完以後開心的誇道:“這塊手表可是海鷗牌最貴的了,你媳婦兒對你可真好,150塊說買就買了!”
我愣在原地,150塊是秦雨寒六個月的全部工資,而我看上的那一塊也才隻需要50元。
正當我準備轉身換個店時,偏偏有人硬要湊上來。
“廷川哥,這麼巧,你也來買東西嗎?”
“這是雨寒剛剛送我的手表,你看好不好看?
“我說不要,太貴了,她非要給我買下來。”
一旁站著的秦雨寒臉上閃過一絲尷尬,急忙解釋道:
“文軒的懷表去滬市時一不小心摔壞了,於是我幹脆就說帶他來買塊新的。”
想了想,她又補了句:“你別多想。”
我直接無視她,看向方文軒手上的表對他說:“好看。”
“很適合你。”
說完徑直走到了櫥櫃前:
“同誌你好,有最新款的上海牌手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