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在衣櫃裏翻到一套性感鏤空睡衣。
想到結婚兩年我和季雲初仍相敬如賓,我以為他終於打算跟我再進一步。
直到今天我在車中工作,他卻與助理合歡相擁著進來,她身上正穿著那套睡衣。
“葉風眠,你先下車,我和小歡有工作談。”
我下車,在柱子後偷看這輛賽車不斷上下起伏。
等動靜停了,我打開車門,當著他麵把手裏的巨額合同撕碎:
“季雲初,我們離婚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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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雲初潮紅的麵龐一下子陰沉下來,隨後把身上的合同碎屑扔向我。
“葉風眠,除了威脅我離婚你還會幹什麼?趕緊把合同再簽一份,不然我就把你開了。真閑得無聊就滾回家睡覺,別耽誤我和小歡工作!”
合歡甚至還坐在他的腿上,用嘲諷的眼神看向我。
我淡定上前,把行車記錄儀的卡拔走。
趁季雲初還沒反應過來,我直接把車門拍關。
回到家,我快速調出剛才那段不堪入目的錄像,然後隨手截一張圖發到工作群裏。
“大家工作時間注意尺度,勿幹私事,違者開除。”
很快,開門聲響起,季雲初氣勢洶洶地把鑰匙扔到我身上。
“葉風眠,我們隻是在討論定製賽車座椅的細節而已,這麼點小事你還敢發到老板群裏,你是想讓我們卷鋪蓋走人?拜托用你的豬腦想一想,我被開了,你喝西北風嗎?”
合歡在後麵善解人意地幫他順著背,一言未發,但眼中的得意更甚。
見我不搭話,他又把桌上的花瓶橫掃在地,然後半抱著合歡憤然離去。
我無奈地把他的鑰匙隨手扔向垃圾桶,轉身回到臥室收拾自己的行囊。
我跟季雲初認識八年。
前六年是他的上司,後兩年是他的賽車經紀人兼老婆。
我們之所以結婚,還是他的家人給他下了強製令,不結婚就放棄賽車回老家種地。
他找到我,求我幫他一次,本著對他的好感,我同意了。
本以為行業相同,之後的共同語言會讓我們之間越來越親密、幸福。
可新婚夜,他對我說:
“葉風眠,跟曾經的上司在一塊兒睡覺我很難有感覺,不然我們都先冷靜冷靜吧。”
一冷靜就是兩年,期間他對我愈發冷淡,工作上的要求也愈加無理,好像我欠了他幾百萬。
同時,他拒絕在同事麵前公開我們之間的關係,美其名曰:
“把你公開了,大家還以為我是靠關係才在賽車場上拿下一次次成績,你別耽誤我的前程。”
直到兩個月前助理合歡入職,他冰川般的臉上才終於露出笑意。
但他對我也更加厭惡,經常因為一點小事兒就把我罵得一無是處。
“葉風眠,你為什麼非得占著我老婆的名額?因為你我錯過多少幸福你知道嗎?”
最開始我不停內耗自己,懷疑是自己做錯了什麼,甚至一度連經紀人的工作也無法正常開展。
直到今天,我終於明白,問題從來都不在我。
想到兩人齷齪的行徑,我迅速地把為數不多的物件塞進行李箱,馬不停蹄地離開。
這個房間裏的一切,都讓我惡心得不行。
回到婚前全款買的別墅裏,我好好地讓自己放鬆了一晚。
等到第二天日上三竿,季雲初才想起來聯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