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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甜的臉上越來越得意，就連陳然的下巴也越揚越高，臉上的解氣藏也藏不住，

這就是我辛辛苦苦養了十二年的好兒子。

再也壓不下去眼底的冷意，我揚手就掀翻了還在死命壓著我下跪的李甜，

冷冷地注視著眼前的陳然，滿是怒意，

“陳然，我生你、養你這麼多年，你想要什麼，想吃什麼，我省吃儉用哪樣沒有給你。”

“我倒想問問我到底是哪裏對不起你讓你這麼對我？”

陳然原本高高挺直的脊背猛然僵住，眼神閃爍。

被我推開的李甜忙站到他的身邊輕拍他的後背寬慰，

“可憐孩子，你別怕，現在露清姐終於肯認真聽你說話了，你要把之前想說的都說出來。”

陳然滿是依戀地靠在李甜的懷裏，眼裏淚花閃爍，好像從她那裏汲取了萬千勇氣轉過來狠狠瞪著我，

“你隻會讓我報那麼多的興趣班，還逼著我做題考第一，不讓我吃我想吃的東西，根本不像李阿姨那樣關心我，你不配做我的媽媽！”

“今天你必須給我下跪道歉我才會去處理傷口！”

滿是仇恨的目光直直釘在我身上。

可當初的那些興趣班分明是陳然吵鬧著要報，我沒辦法隻能接受並告誡他學了就不能中途放棄。

所謂的逼他考第一也不過是說隻要他考第一才給他買他想要的價格高昂的球鞋，不讓他吃那些垃圾食品更是因為他小小年紀體檢就血脂超標才嚴格控製他的飲食。

我費盡心思培養的親兒子不過就因為李甜帶著他吃了幾次垃圾食品哄了他幾次就聽信他的攛掇對我隻剩怨恨。

周圍的人聽到陳然的話更是認定了是我的錯，你一言我一語地聲討著，

“把親兒子逼成這樣，這當媽的真是離譜，還不如人家李老師一個外人。”

“就這還想當教導主任，真怕學校那些孩子都被她逼死。”

陳然聽到這一句一句罵我的話甚至高高地昂著頭，滿是神氣，

我滿是失望地閉了閉眼睛，不想再看眼前的兒子，

“如果你認為這算是錯的話，就這樣吧。我不會道歉的，你愛怎樣怎樣。”

我倒要看看這個本來就是用來逼我的傷口會不會真的讓他死。

原先神氣的臉上出現不安，陳然下意識看向李甜的方向，接著眼神一閃就裝暈倒了下去。

眼珠還在不斷地亂動。

李甜立刻擋在他的身前對我怒目而視，

“趙姐，這是你親兒子！你要把他害死嗎？！”

醫護人員匆忙地把陳然抬進去包紮。

剩下的人看著我的眼神已經滿是鄙夷。

忽然衝出來的一群記者把我團團圍住，一張張陳然被抬進醫務室的照片被拍下。

一截又一截的話筒懟到我的跟前，

“趙老師，您看到自己把兒子逼到自殺，有反省的想法嗎？”

“趙老師，您作為一個老師教書育人，卻把自己的孩子教成這樣，您覺得自己是否還可以勝任教師這個職位？”

我抓著手中包的手不斷收緊，李甜臉上的笑意漸漸遮掩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