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著陸超的手,徑直朝餐廳走去,再沒看我一眼。
看著他們並排坐在一起,好像他們才是一對。
我喉嚨堵得難受,還是將辣炒雞丁端出來。
剛準備放在宋如真麵前,卻被陸超伸手接了過去。
他笑得人畜無害:
“謝謝浩軒哥,是我要吃,所以真真才讓你做的。”
“看著就好吃,辛苦了。”
字裏行間又是辛苦又是謝謝,但語氣裏的挑釁意味十足。
我就說宋如真從來不吃辣,怎麼突然要吃,原來根本不是她吃,而是把我當廚師了。
胸口悶的厲害,想說什麼,可話到嘴邊還是咽了回去。
吃飯時,陸超突然綠茶兮兮地說:“浩軒哥,今天謝謝你招待我,我媽媽得了胃癌晚期,臨終最大的心願就是想看我有個自己的孩子。浩軒哥你這麼善良,一定不會反對真真幫我吧。”
我內心自嘲,虧我還以為宋如真良心發現了,沒想到是兩個人聯合起來來遊說我來了。
我冷冷道:“我一點都不善良,今天的飯也不是為了招待你,至於生孩子的事我更是不可能答應,你死了這條心吧。”
陸超聽我這樣說,眼眶一下就紅了。
“真真,是不是我說錯話惹浩軒哥生氣了,他不願意那我是不是隻能眼睜睜看我媽死不瞑目了,我真不孝啊......”
“他敢生氣”,宋如真給足了陸超底氣。
陸超在暗處一臉挑釁地看著我。
宋如真對陸超柔聲細語,看向我時舒展的眉瞬間皺起,“方浩軒我命令你立刻給阿超道歉。”
我被徹底激怒了,“讓我給他道歉,不可能!”
說完,我轉身進了臥室,啪地關上門。
我站在窗邊生悶氣,卻看見宋如真摟著陸超上了車。
汽車轟鳴而去,臨走前,宋如真怕陸超悶,貼心地把車窗全降了下來。
我容易暈車,宋如真開車彪悍,坐她車更是每次都暈。
可她從來不肯為我開一次窗。
她說怕臟東西飛進來,洗車內費勁。
她的原則和習慣在陸超麵前為什麼通通沒有了呢。
我躺在床上,失神地盯著天花板,心裏是說不出的滋味。
那天後我和宋如真徹底陷入了冷戰。
在家裏抬頭不見低頭見,但我們都默契地不理對方。
直到一周後的下午,我在枕頭上看見了一塊男士手表。
我知道,宋如真這是在向我求和。
以前每次她意識到自己做的太過分,都會以送東西的方式給我示好。
在一起四年,都是這樣過來的。
因為我愛她,舍不得她,所以每次都被輕易地哄好。
但這次我突然不想這麼輕易地原諒她。
見我收到手表還是沒主動理她,宋如真生氣了。
她給我打來電話。
“方浩軒,我一個女孩子都主動低頭了,你還要怎麼樣?”
“能處就處,不能處就分手!”
說罷,“啪”地掛斷。
她用分手威脅我,我呼吸猛地一窒。
手機屏保彈出宋如真的照片。
不管什麼時候,我都對這張臉發自內心的有著好感。
我知道自己這樣很沒出息。
可誰叫我喜歡她呢。
我在心裏告訴自己,最後再給彼此一次機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