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說我好手段,憑借著肚子裏的孩子爬上段太太的位置。
直到段宴的白月光回國。
段宴心不在焉,夜不歸宿。
有好事者勸我【段太太還是多放些心思在自己丈夫身上才好。】
他們都在看戲,等我掉落泥潭誰都可以踩我這個沒有家世背景的孤女一腳。
我恍若未聞,任由段宴的心漸漸遊離。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我要的從來都是後者的漁。
段家是海城有頭有臉的人物,段母的生日宴會自然來了許多人。
我扶著六個月早已經顯懷的肚子,操持著一切。
段宴緊緊跟在我身後,唯恐我受了衝撞,悄悄的給我揉後腰。
【這些事交給別人就好了,我的小祖宗你可歇著會。】
我攙扶著段宴的手,笑得恬靜又美好【母親的生日宴,自然是要來的。】
段宴看傻了眼,趁四下無人,猛地親了我一口。
【這女人還真是好手段啊,把段家少爺管的服服帖帖的。】
【哄得了小的,哄不了老的。不然能讓她大著肚子還出來應酬嗎。】
【瞧瞧段家二老的臉色難看的。】
幾人聚在一起說笑,神情裏的譏諷怎麼也藏不住。
倒不是有什麼仇,隻是心中不甘,憑什麼我這種沒身份沒背景的人能和她們平起平坐。
我還是笑著,仿佛置身事外,做一個不爭不搶的豪門太太。
段宴皺緊了眉頭【那邊幾個是誰家的?說話沒規沒矩,趕出去。】
保安拉扯著幾人往外走,鬧哄哄的一片。
段宴以保護者的姿態站在我旁邊,摟著我的腰轉了個身【寶寶,別看,臟了你的眼。】
段家父母維持體麵的笑著,不管再怎麼不喜歡我,如今我也是他們家的兒媳。
隻是......動靜鬧得太大了。
果然,段母看我的眼睛裏滿是不讚同。
段宴撓了撓我的手心,討賞道【寶寶,我剛剛表現的好不好。】
段宴貼心的舉動幾乎是我一手慢慢調教起來的。
剛剛開始交往時,我們時常因為這種小事吵架。
我嫌棄他不夠貼心。
從小被澆愛灌長大的小少爺並不知道怎麼去愛人。
吵架最嚴重的一次,我狠心說了分手。
段宴抱著我的腿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不分手,你要是和我分手我就死給你看。】
他抬起淚眼婆娑的雙眼【寶寶,你得教我,你教我怎麼來愛你好不好?】
【你不能不要我的。】
【我很聰明的,我一定能學會的。】
爭執到最後兩人抱頭痛哭。
現在想來還是有些想笑。
宴會散場,段家父母將我單獨叫到書房。
段宴亦步亦趨的要跟進去。
段父摔了茶杯,哼的一聲【一副不成器的樣子!天天跟在女人身後算怎麼回事!】
心中閃過一絲暖意,明白段宴隻是擔心我。
他父母不喜歡我是不爭的事實,有好幾次從書房出來,我的膝蓋上都有淤青。
段宴不示弱,句句嘲諷回去。
【是啊,我就是不爭氣!你這麼看不起我你和我媽再生一個啊。】
【我有什麼辦法,你以為我樂意給你當兒子。】
【我跟著我老婆管你什麼事,你自己沒老婆嗎?】
我站在旁邊聽著父子倆吵架,等吵到差不多了,我才緩緩開口。
【行了,有你這麼和父親說話的嗎。】
段宴哼哼唧唧湊到我身邊,沒再說什麼。
我遞給他一個安心的眼神,他這才撒手。
段父鼻子都要氣歪了,他兒子簡直完全被這個女人玩弄於手掌。
訓狗也沒有這樣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