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對我媳婦說些不好聽的話,你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段父氣極要過來打他【你對我不客氣?你還敢對你老子不客氣?!】
段宴護著我走遠了些。
我拍拍他的手,進了書房。
段父段母坐著,我站了會,見沒有要我坐下的意思,便自顧自坐到沙發上。
對於厭惡自己的人,我也拿不出什麼好臉色。
最多就是在外人和段宴麵前表表孝心。
【我聽公司的人說了,那個項目你完成得不錯。】
【都是母親教的好。】
你不私下派人給我使絆子的話,項目我會完成的更好。
他們希望段家繼承人的妻子有一定的能力手段,可又不能太有本事。
鳥的翅膀硬了是會飛的。
段母飲了口茶又不急不慢道【可你現在肚子裏的孩子也大了,公司的事情也該放一放,不讓外麵的人看見了,還以為我們段家虐待你。】
【有我的人看著,出不了什麼大錯。】
長久靜默後。
我輕聲道【我知道了。】
段母滿意的點點頭。
拋棄其他不說,段母很欣賞自己這個兒媳,有膽識有野心,能吃苦又好學。
條件有利於自己時,立刻就見縫插針爭取更大的利益。
不利於自己時,說服軟就服軟,一點不把自己的臉麵當回事。
也就自己那個傻兒子以為自己的老婆是個小白花。
這些年自己看的緊,就怕沈從心手裏握著段氏的命脈,生出了別的心思。
好在這些年,沈從心全心全意為段氏考慮,和兒子的感情也不錯。肚子裏還有了孩子。
想了想,還是提醒道【蘇櫻回國了。】
我往外走的腳步一頓【母親在說誰?】
段母不語,她就不信了沈從心不知道蘇櫻這個人,怕是她兒子幼兒園和哪個小姑娘牽過手,沈從心都調查的一清二楚。
我確實知道蘇櫻這個人。
自己丈夫的初戀白月光,一畢業就要拉著她結婚。
可段家長輩不讓,立刻將蘇櫻送出了國。
二人以分手告終,段宴為此事消沉了許久。
晚上睡覺前我用力揪住旁邊段宴的頭發。
他困得眼睛都睜不開,迷迷糊糊過來親我【寶寶,怎麼了?是要喝水嗎?】
歎口氣。
算了,和這傻子計較什麼。
【沒事,睡吧。】
早上一睜眼,段宴已經做好了早餐。
我並未隱瞞昨天和段家父母的對話,隻除了蘇櫻回國的那段。
段宴給我倒了一杯牛奶,毫不在意【聽他們瞎說,都什麼年代了還搞那一套。】
【寶寶,你要做什麼就放手去做,我永遠支持你。】
【我媽那裏我去搞定。】
他湊過來摸了摸我的肚子【要聽乖乖媽媽的話知道不?你媽給你掙奶粉錢已經很辛苦了,可別折騰你媽。】
我被他逗笑【孩子還小呢,都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和外界猜想不一樣,他們以為從小被養在城堡裏的小少爺被我哄騙。
其實段宴什麼都知道,知道我的理想抱負,心甘情願讓我踩著自己上位。
段宴開車開的很穩,一路送我到公司。
他嘀嘀咕咕一大堆,仔細叮囑【老婆,袋子裏的水果記得吃,午飯做了我給你送過來。】
我越過車窗,吻落在他的嘴角。
段宴並不在公司工作,他自己開了間藝術工作室。
工作室和公司的距離不算近【中午就別折騰了,我隨意對付一口,或者喊阿姨送飯也一樣。】
【為了我老婆和孩子,我樂意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