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哄抑鬱症的養妹開心,爸媽將我吊在懸崖邊上放風箏。
管家好心提醒,那棵小樹怕堅持不了多久。
媽媽卻冷笑一聲,“活該,誰讓她害得茹茹睡不好覺,掉下去死了那也是她的命!”
哥哥也在旁邊打趣,“剛好可以借此記錄一個人不吃不喝最大能堅持多久,為警局破案提供實驗數據。”
甚至連從小一同長大的竹馬,也冷著臉道:
“她心思這麼狠毒,要是不好好教訓一下,以後再欺負別人怎麼辦?”
三天後,他們終於想起了我。
可是,懸崖邊,早已沒了我的身影。
......
我死後第三天。
懸崖下的屍體被村民發現,上了新聞。
各大平台爭相報道。
更是有知情人透露,死者為十幾歲的年輕女生。
屍體從高處墜落,全身多處骨折,雙手被砍斷,還遭受了動物的啃咬。
在電視上看到這個消息時,爸媽的臉色皆是明顯一怔。
尤其是我媽,眼眶瞬間一紅,滿眼心疼。
“真是個遭天殺的惡魔,對一個十幾歲的女孩這麼殘忍,這要是她父母知道該得多傷心。”
聽到這話,我緊盯著她的眼睛,不由得笑出了聲。
媽媽,如果知道死的就是我,你還會這麼傷心嗎?
電視中的新聞還在報道著。
站在一旁的管家張叔看著懸崖處的畫麵,臉瞬間一白,似是忽的想起了什麼。
“夫人,昨晚我們去懸崖邊找盼兒小姐的時候,她已經消失了。”
“會不會是出了什麼事,我們要不還是報警吧?”
一聽到我的名字,我媽麵色猛然一沉。
“報什麼警!她要是死了才好,要不是她,周洛茹怎麼會葬送了她的舞蹈生涯,那種心思歹毒的殺人凶手,活著也是個禍害!”
三年前。
周洛茹從學校廢棄樓的樓梯滾下,身受重傷。
雖經過搶救度過了生命危險。
但她的腿卻留下了極嚴重的後遺症,再也不能跳舞。
成為舞蹈家是周洛茹,乃至爸媽對她的最大期望。
所以當周洛茹蘇醒之後,當眾指控是我推的她的那一刻。
他們就恨死了我。
張叔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壓低著聲音,意味深長勸了一句。
“這件事情過了這麼久了,夫人你也該消氣了,盼兒小姐畢竟才是你的親生女兒...”
他話剛說到一半,就見我媽目光一沉,提高了音量打斷道:
“那種惡毒的女兒我才不想要,茹茹本來以後是要當舞蹈家的,可是,就因為那個賤丫頭,她一輩子都被毀了!”
“早知道,就不應該的把那個賤丫頭接回來!讓她死在外麵算了!”
我心裏一冷,靈魂飄在半空,隻覺得如墜冰窖。
這些話我雖已經聽過上百遍之多。
但再聽見,還是忍不住難過。
我媽並不是因生氣隨口一說,她是真的想要我死!
從那日起。
每當看到關於任何跳舞的消息,她都會扯著我的頭發讓我跪在周洛茹的腳下,給她賠禮道歉。
甚至打著借口教育我,故意已各種方式將怒火發泄到我的腿上。
隻為了給周洛茹出氣。
我一次次的告訴他們不是我,不是我。
但是根本沒有一人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