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得封太子的前一天,母後卻當眾戳穿我並非皇室血脈。
而我從沒多看一眼的小太監李茂,卻一躍成了我父皇唯一的皇子,被封為了太子。
我跪在太明宮中央,求父皇顧念我們二十多年的父子情義,重新徹查此事。
結果父皇卻毫不猶豫的將我打入死牢,準備秋後問斬。
就連我的未婚妻林悅也棄我於不顧,在李茂被冊封為太子之日,以太子妃的身份嫁入了東宮。
在他們成婚當夜,李茂摟著蘇悅來地牢羞辱我。
他用刀閹割了我,又用燒紅的烙鐵在我臉上烙下了“奴”字:
“嬴崢,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蠢貨!從今以後,這太子之位,錦繡河山,就都是我的囊中之物了!”
最後在我不甘的嘶吼中,李茂一刀了結了我。
因為恨意難消,我的靈魂飄蕩在皇宮七日才得以消散。
誰知再睜眼,我卻回到了母後指認我並非皇室血脈的那一天。
01
“主子,您怎麼了,今天一整天都有些心不在焉。”
一道聲音將我從混混沌沌中拉了出來,我渾身僵直的站在原地,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周圍的一切。
來來往往的婢女、小廝臉上都掛著洋溢的笑臉,每個人手上都捧著用紅綢蓋著的錦盒、箱子。
就連府邸內,都到處綴滿了綢緞、燈籠。
見我沒說話,那道聲音還在繼續說:
“主子,明天就是您封太子的大喜日子,咱們王府裏的下人們早就盼著這一天了!”
聽到“封太子”,我渾身一僵,上一世錐心刺骨的記憶頓時浮現在我的腦海。
上一世的今天,王府也是如此喜氣洋洋,但三個時辰後,一切都變了。
禁軍受父皇的命令包圍了王府,將我緝拿入了皇宮。
而王府上下幾十口人,也在一夜之間被屠殺殆盡。
彼時我被強壓著跪在父皇、母後麵前,那是我第一次見到如此盛怒的父皇。
而一向慈愛的母後也像變了個人,她沒了半點皇後儀態,指著我脫口而出一句:
“你這個野種,怎敢狸貓換太子,混淆皇室血脈二十餘年!”
我被突如其來的意外打了個措手不及,隻能下意識的辯駁:
“母後你在說什麼......我怎麼可能不是父皇的血脈?!”
但我話音剛落,母後便猶如潑婦般,一巴掌扇在了我的臉上。
她手上戴的護甲,在我臉上留下了兩道長長的血痕。
“你還敢狡辯!若不是我幾日前去你王府無意發現真相,這江山社稷差點就要不保啊!”
“既然你到如今都賊心不死,那我就成全你!來人,把大皇子帶上來!”
我也是在那個時候才注意到李茂的存在,他是除了我以外,王府如今唯一幸存的人。
母後滿臉心疼的拉著李茂的手,語氣止不住的哽咽:
“若不是我在王府看見這孩子身上的玉佩,又怎麼能想到姐姐的孩子居然流落民間,為奴為婢!”
父皇在看到那枚玉佩後,整個人仿佛瞬間蒼老了十歲。
一代帝王竟顧不得君王威儀,就這麼老淚縱橫的抱著李茂,猶如找到了失而複得的寶貝。
彼時的我依舊不肯相信自己是母後口中的野種。
因此我跪在太明宮中央,額頭重重的磕在地上,隻為求父皇能相信我,徹查李茂的真實身份。
可我的哀求換來的,卻是父皇毫不猶豫將我打入了死牢。
本屬於我的冊封大典,也拱手讓給了李茂。
李茂成為太子後,為了羞辱我,甚至特意來了死牢,用刀閹割了我,又在我臉上烙下了“奴”字。
在欣賞完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後,才一刀了結了我。
身處死牢的時候,我甚至也懷疑過自己難道真的並非父皇的親生血脈。
可在我死後,我的靈魂卻沒有立刻消散。
我在皇宮遊蕩了七日,才偶然發現自己竟從一開始,就陷入了一場巨大的騙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