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就是在咒我死嗎。
我直視著他的眼睛,直接回答:“看得出來你很喜歡這個花,等我好了我會帶著花親自登門道謝的。”
他甩上門臉色難看地離開。
我叫護士來幫我重新處理傷口,又打了點止痛藥。
藥勁上來,我迷迷糊糊睡去。
還沒睡多久,手機就瘋狂震動起來。
我半夢半醒地舉起來瞥了一眼,立刻清醒。
手機屏幕上“語凝”兩個字跳得很陌生。
寂靜了好幾天的心臟碰碰狂跳,她是來關心我的嗎?
在我猶豫的時候手機掛斷,我急忙去接,沒有搶到。
我懊惱不已,但手機霎時又響起來。
這次我毫不猶豫接起來,甚至還清了清嗓子:“語凝,你……”
“周澤,你怎麼回事兒啊?!”
她的責問聲無需免提就能充斥在整個病房。
我還在發懵。
她又大聲斥責:“阿寬忙裏偷閑好心去看你,你卻咒他死?”
哦,看來林寬給她告狀了。
我沸騰的心一下冷了。
但還是試圖說服她,為自己辯解:“語凝,是他先拿著白菊來挑釁我的,你也知道白菊的意思……”
“白菊怎麼了?不是花?他能買點花去看你你都要感恩戴德了!”
“我要是你,最起碼會抓住這個機會說點祝福的好話,說不定他還會發發善心給你點錢!”
“周澤,你真的有點自知之明吧,要不是我,誰還願意來看你啊?”
她的嘲諷一句接著一句,堵住我所有即將宣泄而出的情感。
我冷靜了些,在她發完火後沉靜地問她:“語凝,在你心裏,我真的一無是處嗎?”
電話那頭一下安靜了。
安靜得仿佛斷線。
我不由得屏住呼吸,忍不住期待她的回答。
半晌聽到她噗嗤一聲嗤笑:“周澤,你還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賊心不死啊。”
“你開個車都能出車禍,還有什麼用?”
“一天天的淨給我找事兒,要不是你,我至於拖到現在才接手葉家?才和阿寬在一起?”
我又被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頓。
那點期待再次被打得體無完膚。
我真蠢啊。
“語凝,我們好歹夫妻一場,你真的要這麼無情冷血?”
她似乎沒料到我會說出這種話來,短暫地停了下後伴隨著冷笑:“你行啊,現在都敢這麼對我說話了?你是不是失心瘋了?出個車禍把你撞糊塗了?”
我正常的一句問話,竟然能被她理解成冒犯。
好笑。
“語凝,我對你卑躬屈膝是我愛你,不是應該的。”
也許是我語氣太嚴肅了,葉語凝一時間沒有回我。
她頓了頓才接話,仍然是高高在上的:“當然是應該的,也不看看你什麼身份,真是給你臉了。”
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我的自尊,哪怕是葉語凝,我也會有脾氣。
我壓抑著翻騰的憤怒,冷漠得連我自己都感到詫異:“葉語凝,沒記錯的話你在爭取和巨星的合作吧?”
“你怎麼知道?我告訴你,你別壞我的事,我……”
“趁早找其他合作方吧。”
我沒有給她接話的機會,直接掛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