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後知後覺地回過神來。
是啊,聽說國師畫符都得用狗血朱砂才能起效,神女她剛剛根本沒碰這些東西啊!
這不可能有效啊!
大家議論紛紛:“神女難道是忘了怎麼畫符?”
師妹叉著腰翻了個白眼,道:
“你們是不是腦子進水了,這都看不出來,明擺著的嘛,她根本就不懂畫符啊,剛剛是在糊弄你們呢。”
楚斐反駁:“神女怎麼可能不懂畫符?休得胡言!”
我點頭道是,指著假神女,道:“你說的沒錯,神女不可能不懂畫符,所以連符都不會畫的她怎麼可能是國師的女兒薑雲卿?可她不是雲卿神女,又會是誰呢?”
假神女花容失色,伸著手就衝我撲來,厲聲尖叫道:
“賤人!滿嘴胡言!人人都見過我施術求雨,我不是神女難道你是?敢造謠神女,你真是活膩歪了,來人,把她們兩個給我抓起來!”
國師府的下人喊打喊殺地衝向我。
在一片亂七八糟的尖叫聲中,我趁亂放出一枚信號彈,然後化掌為拳迎了上去。
一時間,打鬥聲呼痛聲此起彼伏。
好消息,我身手不凡,把膽敢攻擊我的人全都打趴了。
壞消息,師妹一時不察,被對方抓住了。
長劍架在師妹的脖子上,她哭唧唧地看著我,而楚斐露出得意的表情:“你再不停手,我一劍抹了她的脖子!”
我和師妹被綁在一起,沒了反抗之力。
師妹流著淚和我說對不起,拖累了我。
我衝她搖頭,不著痕跡地朝東邊道路看了眼,然後用隻有她能聽見的聲音,輕聲說:“別擔心,待會兒會有人來救我們的。”
師妹將信將疑時,假神女一個眼色,三指寬的戒尺被送到她手裏。
我警惕道:“你想幹什麼?”
假神女用戒尺抬起我的下巴,輕蔑地說:“敢大言不慚誣陷我不是神女,賤婢,你這張嘴,哦不,是整張臉都不必要了。”
她使足了勁,戒尺一下又一下,抽在我臉上,嘴上。
太疼了!
我疼得臉色蒼白,不受控製地落了淚,可聲音毫不服軟:
“誣陷?”
“你這是賊喊捉賊。”
我努力地昂起頭,看向明顯還沒弄清楚狀況的榮王等人,用盡了力氣喊道:
“你們都被她騙了,她是個假貨,我才是真正的薑雲卿!若是不信,我現在就可以畫出靈符,替你們驅邪治病!”
眾人竊竊私語起來。
“到底誰才是真的?”
“我親眼看到神女求來了雨,這不能有假吧。”
“可是這位姑娘說她可以畫符救人,也不像是假的,要不然讓她試試?”
假神女聽見這些話,臉上血色頓時褪去,露出一臉的心虛之色,求助般把目光投向楚斐。
楚斐同樣也被我的話驚得後退了兩步。
但很快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咬著後槽牙,豁出去般,衝上前來就是一腳踹在我身上上,道:
“閉嘴!神女身份不可能有問題,反倒是你三番兩次誣陷神女不成,還敢自稱神女,簡直死不足惜!”
“來人,將她當眾杖斃,以儆效尤!”
刑凳被搬了出來。
我拚命掙紮,怒道:“你分明知曉她是假的我才是真的,卻還是執意要對我下手,就真的一點都不怕我爹知曉後不會放過你嗎?”
楚斐哈哈大笑,道:
“本皇子是天潢貴胄,能怕什麼?”
“給我用力地打!我倒要看看她的骨頭是不是像嘴一樣的硬!”
在他的示意下,下人舉起厚重的廷杖對準了我的腰骨——毫無疑問,這一下打實了,輕則重傷,重則隕命。
廷杖重重落下。
我本能地閉上了眼。
然而下一瞬,廷杖卻被突如其來的長箭擊歪,砸到了一旁的楚斐腳上。
與此同時,一道淩厲的男子聲音響起:
“楚斐你好大的膽子,敢對神女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