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姐姐同時進宮,她惹怒聖上,我替她頂罪,被貶為奴。
三年後,我靠勾引陛下上位,得的賞賜全部獻給家裏,養活全府。
可全家隻寵愛姐姐,反而說我下賤低微。
父母被冤,姐姐正受皇上恩寵,一心隻想跟他們撇清關係,是我一路跪求皇上重審,還我家人清白。
可他們出獄後卻隻當是姐姐功勞,反倒誣我結黨營私,擾亂後宮,為保姐姐地位逼我飲下毒酒。
重來一世,所謂家人,我都不要了。
......
“你且等等,待我站穩腳跟後,必會救你出來。”
我看著姐姐偽善的臉龐,方才意識到自己重生了。
前世,我與姐姐一同入宮,姐姐殿前失儀穿了有貴妃繡紋的衣服。
我想到母親囑托保全姐姐,於是說是自己不小心所繡,皇上仁慈,隻將我貶為繡奴三年贖罪。
如今姐姐受寵,我想求她救我出來,她卻再三推諉,不是說時機未到,就是根基不穩。
前世我實在被折磨得受不了,抓住機會勾引皇上成功出來後,卻被家裏質問為何不等姐姐救我,反而自己去勾引皇上,敗壞了家風。
可他們卻不知,在繡房的三年,我與野狗爭食,身上全是被罰的針孔,寒冬臘月都要在外守夜,食不果腹。
“懿常在。”耳邊忽然傳來了一道清冷威嚴的聲音。
姐姐聞言,連忙擋住了我,跪下給皇上請安,“臣妾給皇上請安。”
“奴婢蘇憐,給皇上請安,願皇上福壽永昌,國泰民安。”我晚了姐姐一步,規規矩矩的給皇上行禮,恰好能讓他看見我的臉。
姐姐一個眼刀看過來,“我與皇上有話要說,你下去吧。”
“蘇憐?”皇上俊眉微挑,語調微緩,“是之前私繡貴妃服製,被罰到這來那個?”
我垂下眼眸,語氣恭順,一顰一笑都是風情,“奴婢已潛心悔過,知曉天子聖威,此後再不敢犯。”
“這點小事也配提到皇上跟前嗎?還不下去。”姐姐上前來擋住了我,然後向皇上請罪:“臣妾妹妹粗鄙無知,冒犯聖上,懇請皇上降罪!”
皇帝看著我眼角掛著的兩滴淚水,以及微紅的眼圈,轉動著手上的玉扳指,“是哪個憐?”
“縱使君王憐念妾,歸來應減舊紅顏。”我抬頭看向看向皇帝,眼波留情。
姐姐看著我,雙手死死握著絲帕,一雙眼紅得幾欲滴血。
皇帝眯了眯眸,眼中的深意化作了一抹淡笑,“此詩映射王昭君,意思是即使君王憐惜自己,但遠嫁匈奴後歸來也應紅顏老去。”
他話到這停下,一步步朝我靠近,修長有力的手指抬起了我的下巴,“你是在說,縱使三年後還能再選秀,但你容顏也已不在,望朕憐惜?”
“皇上是天子,是奴婢心中的神,皇上說是便就是。”我被迫仰頭看他,那一雙眼如同秋水一般,讓皇上心神不寧。
當年,我曾寵冠整個後宮,怎會不知皇上喜歡什麼。
皇帝收回了手,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如此容貌,待在這裏的確委屈了,到禦前來吧!”
“是。”我跪下朝皇帝重重磕了一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