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皇上轉身離開了,離開時,還特意多看了我一眼。
姐姐在皇上離開後,終於不裝了,暴怒的看向我,“你的事自有我和父親母親為你想辦法,你又何必自作主張勾引皇上,滿門清流盡毀你手?”
前世,我怕我勾引皇上讓家族蒙羞,所以寧可硬生生的忍受磋磨,也不願這麼做,如今看來,是真心錯付。
我站了起來,轉頭看向姐姐,一字一句從唇間吐出,“姐姐如今聖寵正濃,若姐姐發話,誰還敢讓我在繡房不好過,除非他們折磨我,本就是姐姐你的授意。”
“你休要胡言,我一向淡泊名利,溫暖後宮,無端讓你不好過幹什麼?”她神色一慌,隨後拉住了身旁的宮女,“我們走。”
我目送著她倉皇逃竄,臨到夜裏時,姐姐忽傳腹痛,想請皇上過來,皇上聲稱有事,隻請了太醫過去。
姐姐明明氣得不行,可為了在人前裝出那副淡泊名利,人淡如菊的模樣,硬裝無所謂。
當夜,鳳鸞春恩車過,我到了皇上宮裏,那一夜,寢宮裏笑聲不絕,我受封常在。
“去給皇後請安吧,朕今夜再來看你。”皇上刮了刮我的鼻子,“以前倒是不知你如此俏皮。”
“那皇上喜歡嗎?”我纏住了他的脖子,鼻息在他脖頸處環繞。
皇上輕輕一笑,將我抱回了床上,“若不喜歡,朕封你做常在幹什麼?”
說完,囑咐了我幾句後方才離開。
皇上如今不過二十五歲,十四歲領兵出征,統一三國,十六歲用三千騎兵麵對敵軍十萬無所懼,硬生生撐到了援軍到來。
十八歲與他競爭皇位的三位兄弟相繼暴斃,他二十歲稱帝,論手段,論權謀,無有不狠。
可他前世床榻之上卻喚我閨名,對我說,“阿月,朕身邊唯一可信之人隻有你了。”
最後,我也為了父母,背叛了他。
我穿戴整齊後去到了皇後宮裏,還沒靠近就聽見了姐姐的聲音。
“昨夜腹痛隻是偶然,並非是貴妃口中的爭寵,臣妾家訓便是淡泊名利,皇上來與不來臣妾都無怨言。”姐姐坐在椅子上神色淡雅恬靜,仿佛還是從前那般的人淡如菊。
安貴妃聞言,嗤笑一聲,“你妹妹如今都攀上皇上升為常在了,懿常在又故作清高給誰看呢,不如學著你妹妹,也免得日日都像昨晚一樣連皇上麵都見不到。”
“我家世代清流,這種勾欄樣式我學不來。”姐姐被噎住,一雙眼睛有些微紅。
安貴妃一向與我姐姐不對付,從前我姐姐端著的是人淡如菊,她挑不到錯處,如今我勾引皇上,她是我姐姐,一氣連枝,妹妹這樣,姐姐又能好到哪去。
“好了。”皇後緩緩出聲:“都是姐妹,別因為些許小事傷了和氣。”
我見她們鬧得也差不多了,緩緩走了進去,朝著皇後跪下:“臣妾給皇後請安。”
姐姐看見我,那目光驟的變得陰狠了許多,找到了發泄口,站了起來怒斥。
“給皇後請安怎的來的這麼遲,我們蘇家禮儀就是這樣教你的,身為你姐姐,我免不了要替皇後說你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