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治療心理疾病,醫生給我打了一針,
但副作用是我會失去半個月的情感感知。
半個月裏,我做了好多自己以前不敢做的事,
脫離情感地掌控後,我好像越發學會了擁抱自己,我寧肯就這樣下去。
可我的老公陳冰洋卻像變了一個人,
他纏著我,粘著我,甚至在醫院質問我:
“你不是說最愛我了嗎?誰同意你把自己變成這樣的?!”
但他忘了,把我變成這樣的,是他自己。
......
和陳冰洋結婚的第三年,我發現他出軌了。
他帶著柳梢回到了家,
就在我們一起去買的那張大床上,和她極致的纏綿,
被我當場撞見了。
他能漠視我到什麼地步呢?
哪怕我就已經站在他們麵前,他也要把事情做完後才起身和我說話:
“喲,撞見了哈,那就這樣唄,沒什麼好解釋的,受不了就離婚。”
心裏的火徹底熄滅,隨之而來的是無邊的恐懼和絕望。
他在威脅我,他永遠知道怎麼拿捏我,
我愛了他十幾年,
離婚無異於把我刮骨重塑,我根本做不到這一步。
所以我去和他道歉,忍住惡心主動收拾著他們的殘局,
低賤的像一灘人人都能去踐踏的爛泥。
我和他的結婚是他家裏人逼的,
沒有人能對一個被強塞來的結婚對象和顏悅色,
更何況,我的到來還拆散了他和柳梢,
他這樣報複我也是應該的,
隻要他不和我提離婚。
無數個瞬間,我都在這樣給自己催眠。
他把我趕到了客臥,帶著柳梢住進了主臥,
我每日每夜聽著主臥傳來的動靜,痛得都想立馬就死過去,
可還要在早晨醒來,親眼見證他對柳梢無微不至的關心和愛護。
我開始失眠耳鳴,
直至到精神萎靡出現幻覺,最後暈倒在路邊被人送去醫院,
這期間,陳冰洋沒有來看過我一次。
在最痛苦的夜裏,我做夢都是他和柳梢在床上的場景,
醒來後站在沒有圍欄窗前,幻想那是片玫瑰園,而陳冰洋就在下麵準備接住我。
是外婆趕來救了我一命,她說:
“我已經失去你媽媽了,你還要讓外婆失去你嗎?”
我像一瞬間被打醒,抱著外婆痛哭,從來沒有人告訴過我,喜歡一個人會如此艱難。
我接受了心理治療,醫生告訴我,最有效的的就是上針劑,
但是副作用是失去情感感知半個月。
喜歡陳冰洋這件事我做了十多年,習慣成了自然,我覺得自己生來就是愛他的,
可是在這個過程中我從來沒有開心過一天。
“如果有一天我醒來後不愛你,你會怎麼辦?”
我還是給陳冰洋發了消息,不知道在期待什麼。
打針的時間約定在明天下午,同事知道我住院後都過來看我。
身邊是他們送來的慰問小蛋糕,我看得發愣,
蛋糕這個東西,我已經好多年沒有吃過了。
我記得我和陳冰洋結婚一周年的時候,我想過紀念日,提前張羅了好久,
跑去他奶奶家找保姆學做了一個多月菜。